后来喉咙发痒,方寻觉得自己有点儿绷不住了。他直接推开牧野,接着抽过脑袋下面的枕头往牧野怀里一塞,自己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澡。

这澡冲得也纠结,方寻站在淋浴下冲水,可是下边的东西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他真胀得难受,但心里始终有种罪恶感。觉得自己因为牧野有这种反应不应该,很下作。

把水温调凉,方寻想着还是试着冷静一下。结果冲冷水冲了十分钟,方寻开始发抖,底下却丝毫不受影响精神得很。

加上方寻很久没有过发泄的感觉了,说白了就是兴奋劲儿上头,他使劲儿压都压不住。

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方寻决定直接爽了一把得了。

之后方寻就跟做了场沉长飘渺的梦一样,他所有的动作和意识都跟着身体给出的最直观的感受走。强烈的刺激让方寻抬起一只手撑住墙壁,淋浴的水顺着脑顶冲在身上,他仰着头呼吸越来越沉。

最后把墙上那些白色的东西冲掉,方寻抽条毛巾盖在头上随便擦了两下才把双手拄在洗手台上叹了口气。

爽是爽过了,可是方寻此刻的罪恶感比那种爽感还强烈,心里也有个声音不断地谴责他无耻,下流。

方寻都怕自己以后不敢面对牧野,就被搂着睡了一会就起反应,这叫什么事儿啊!两手用力在脸上搓两下,他才用浴巾擦干身体,套上睡衣打算到沙发上度过今晚。

打开浴室的门,方寻想看看牧野睡得怎么样。他这刚迈了个脚,就觉得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发现踩到脚底的东西是枕头一角。牧野此刻正抱着枕头坐在浴室门口,双眼闭着,还是睡着的模样。

方寻吓一大跳,他倒不是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牧野吓到的,他纯粹是害怕牧野听见他在浴室做了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不过转头一想,他也没发出什么不该发的动静,淋浴落水的声音也大,牧野应该听不见。

蹲下来拍拍牧野肩膀,方寻轻声地问他:“牧野?你怎么睡这了?”

隐约听见方寻的声音,牧野半睁下眼睛,随后又把眼睛闭上了。但是怀里的枕头被他丢到一边,又将双手穿过方寻腋下再度把方寻抱了个满怀,他声线迷糊地说:“你不在床上我睡不着……”

本来以为这些话都是牧野醉酒说的胡话,现在看来他好像没有骗人。但方寻心里纳闷半天,他又不是什么人形安眠药,怎么在牧野身边就能让他有睡意?

使了使劲儿把牧野架回床上,又因为这过程中牧野抱着方寻的手没松开,在牧野后背贴在床面的那瞬间,方寻必不可免地被惯力一同带到床上,整个人直接压在牧野身上,压得严严实实。

可能是方寻这么大一人压在身上着实让人喘气都有些困难,牧野带着方寻翻了个身,让两个人又变成了侧面躺着,方寻后背贴着牧野胸膛的姿势。

方寻已经懒得去推牧野了,在浴室忙活一通,又把牧野架回床上,这会儿酒劲可能也上来了,他身体被掏空似的抬下胳膊都嫌累。

这样不行,真的太虚了。他也许该挂个中医号调理调理,补一补。

这是方寻睡着前的唯一想法。

牧野这次不像上回那样睡到中午才醒,他睡醒那阵不到七点,半条手臂也是被方寻枕在头下,从指尖到肩膀全是麻的。

探头看眼方寻的睡颜,见他脸颊还有睡出来的红痕,牧野忍不住笑了一下。昨晚的记忆他是没有的,自然记不得自己为什么睡在方寻床上。

就这样看着方寻好半天,牧野才动作极轻地抽出手臂,帮方寻盖好被子悄悄离去。

回自己家一看,他家的沙发上横躺着林凯和陈弘扬,卧室里张源睡相勉强能看,且听见牧野开门的声音立刻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