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用手盖住箱子,苍白的脸上浮现起点血色,道:“怎么见我也不笑?凶巴巴的,我们可算得上老朋友了。”

他像以前一样戏谑,似乎忘记了那些吻。

谢枕书没有说话。

楼内没有供暖设备,温度很低,两个人面对面,离得不算远。苏鹤亭缩起双手,脸也藏了一半在谢枕书的外套里。他只露着双眼睛,笑道:“真奇怪,我们好像每次见面都在下雪天。这么一想,下雪天真不错。”

谢枕书说:“也有例外。”

可是苏鹤亭好像没有狩猎里的剧情记忆,全然不记得那些实验中的电话。他点了下头,道:“也是。”

谢枕书拿出针型屏蔽器,递向苏鹤亭,说:“天亮后我们一起走。”

苏鹤亭没伸手,他前后晃了晃身体,小孩似的,道:“你拿着吧,我握不住,我还戴着电子铐呢。”

谢枕书看向他缩起的手,问:“只有主神系统能打开吗?”

“哪有那么悬乎,找个跟我技术差不多的解锁人就能打开。”苏鹤亭像是察觉到谢枕书的目光,索性把手伸了出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长官,现在不分南北啦,你住在哪儿?”

谢枕书想了想,说:“生存地。”

苏鹤亭道:“没听过,离这里远吗?”

谢枕书说:“不远。”

苏鹤亭问:“那里是幸存者待的地方咯?他们是不是经常袭击这里?”

医师探头,插进话来:“对啊,他们经常来,但每次来都会死一批人,”它说罢指了指谢枕书,“我就是在捡尸体的时候遇见的谢先生。”

苏鹤亭露出思索状,他的手无处可放,只好用来捧脸。电子铐下滑,几秒后,谢枕书就捉住了他的手,拉到眼前,看到他手铐下还没有结痂的伤口。

猫逗长官说:“不许捏,只准看……嘶!痛痛痛,救命!你怎么对我下毒手,谢枕书!”

谢枕书从医师那里接过药膏,涂开在苏鹤亭的伤口上,不顾苏鹤亭的又喊又叫。过了一阵,他把绷带也缠好了。

或许是痛劲过了,苏鹤亭又不喊了,而是说:“你的手好凉。”

谢枕书“嗯”了一下。

苏鹤亭又说:“是冷吗?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