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回忆起之前满是棉絮和衣服残渣的客厅,陷入了沉默。

又过了两天,陆听寒回来了。

除了扑进怀中的时渊……

陆听寒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廉价罐头,几朵蔫蔫的小花,一叠不明意义的石头,还有鱼缸里的凸眼小灰鱼——虽然难以相信,但这些鱼只能用“长得很猥琐”来形容。

陆听寒:“……这些是什么?”

时渊给他介绍:“这些是储备在家里的食物,石头和花是拿来装饰的。”

“那这个呢?”陆听寒走到鱼缸前,猥琐鱼一条条飘上来,瞪着眼睛看他,颇有几分惊悚感,“我从来不知道你对养鱼有兴趣。”他的神情略柔和,“你喜欢它们就好。”

“什么养鱼?”时渊问,“这是我带回家的猎物。”

陆听寒:“……什么猎物?”

“就是捕猎的猎物。”时渊回答,“而且我还有另一个猎物——”

他提出了鸟笼。

笼内一只白鸟扑腾翅膀,死命咕咕叫,声嘶力竭,一听就是把毕生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我在路边看到它的,”时渊解释,“一开始有另外一群人在追它,它逃掉了,我就去追它,追了大半个城市才把它给捉住了。”

城市街头不容许出现动物,一经发现,一律由小队扑杀。时渊遇到的就是扑杀小队,也就是说,这只敏捷到逃过了追杀的白鸟,被时渊硬生生撵了半座城市,然后一路叽叽咕咕、骂骂咧咧地被强行抱回来了!

看得出来,时渊是真的很想抓住它啊!

陆听寒又沉默了一会:“时渊,你要吃了它们吗?”

“不,我不吃。”时渊说,“我又不是变态。但我想着,你可能对它们有兴趣呀。”

陆听寒今晚沉默的次数,超过了他此生的总和:“……那我就有那么变态吗?”

时渊很开心:“说不定呢!……啊!!”

他又被陆听寒弹了脑壳,委屈地捂着额头。

陆听寒花了一些功夫,才让时渊相信他真的对这些“猎物”没兴趣。

时渊很失望:“那我只能养着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