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游的眼神善解人意:怎么了,是不是这事很难办?

林顿: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不就一张手稿吗,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吗?

犹记得大学时,历史老师在介绍世界美术史中的每个时期中的代表作。

无论哪个时期,风格有多迥异,都无法掩盖一点,小部分人类拥有很高的艺术天赋。

就是如今在国家博物馆展出文物中,还保留了不少人类亲笔绘出的名画,部分流传到市场上的更是大部分贵族都负担不起的天价。

课堂上的同学大多兴奋地嗷嗷叫,只有林顿趴在位置上。

他天生没艺术细胞,对早就消失的人类没什么概念,当年有关人类的课程他都是睡觉睡过去的,期末考再到读书馆泡个几天。

至于对人类温柔,就是对着根木头,他也是这个态度。

只不过因为对方人类的身份,更谨慎些罢了。

这才短短几天,甚至都不知道长相,怎么就被蛊惑成这个鸟样?

这个人类也不过是安静了点,配合了点,体贴了点……

林顿:“……”

就算不是濒危生物,这样的人也能得到无数喜爱吧。

林顿边唾弃自己,另外又抽了张纸,画了两个章鱼爪在走路。

虽然丑了点,但也表达出意思了。

时游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刚想表示自己另想办法,就见林顿特意换了张纸画,回应了自己。

从林顿不意外的表情能够猜出,烈福被送进去很可能真的和他有关,还好没错过。

最后那张简笔画稿没进垃圾桶,还是被林顿收走了。

在关上门的时候,林顿用一种相当郑重其事的表情收起草稿。

林顿嘴角的笑意还没放下,就接到了一通来自帝都的电话。

没多久,所有顶层医护们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们的欢乐要到头了,来自帝都的专家日夜兼程,再过三天就会到夏沙城,到时候会全面接手人类的相关事宜。

换言之,很快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人类还没完全康复,不易挪动,他们早就将人类打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