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跟陈侧柏结婚以后,她慢慢意识到,可能不只是被淘汰那么简单。

毕竟,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核心概念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贫民窟那么多人,不该只有陈侧柏一个人从中胜出。

可事实上,秋瑜所处的阶级,只有陈侧柏一个人出身贫寒。

秋瑜按了按眉心,不知道当年那个家境适配度100%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仅凭巨大的阶级差异,她和陈侧柏就永不可能“适配”。

秋瑜呼出一口气,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脑后,抵达裴析所说的餐厅,找了个位置停车。

下车的时候,她后背突然一麻——就像有一股细微的电流倏地窜过全身神经。

秋瑜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周围人来去匆匆,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瞳孔扩大到极致,呼吸急促,眼睫毛轻轻颤抖。

她像被顶级捕食者盯上的猎物一样,战栗不止,动弹不得。

——下车的一瞬间,她与那道窥视的目光对视了一霎。

她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在看她,“他”想要捕猎她。

“他”知道,这种窥探且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和恐慌。

然而,“他”的视线却没有偏离一寸,缓缓滑过她的面庞和喉咙,像是在食用她的惊慌失措。

两秒钟后,被窥视感消失。

一切恢复正常。

秋瑜起伏不定的呼吸却没有平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