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锟道:“全部拿下。”

卫队扇面包围过来,手提机枪齐刷刷举起,一小队江苏军当即缴械投降,从队伍中搜出一个蒙着军装的当地女子来,年约十六七岁,生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这就是你们执行的军务?你上司叫什么名字?”陈子锟冷冷问道。

事情败露,中校倒光棍起来,梗着脖子道:“我们江苏陆军自有齐大帅管辖,您还是管好自己的部下吧。”

陈子锟道:“把那几个杀人犯枪毙了,这几个人绑起来送抚帅中军,小丫头送回家去。”

赵玉峰道:“这小丫头生的水灵,不如……”话没说完,便被陈子锟利刃一般的目光堵了回去,“我是说,放回家保不齐又被别人抢去。”

陈子锟道:“那就在她家门口放两个哨兵。”

赵玉峰道:“大帅仁慈,可是咱们护得了几家人?”

陈子锟叹道:“护得一家是一家,毕竟这场兵灾我也有份。”

身后一阵枪声,兵痞们东倒西歪躺在血泊中。

……

回到营地,陈子锟看到几十个士兵围在一处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手里都拿着五花八门的民用物品,缎子衣服,长袍马褂,锅碗瓢盆、烛台灯笼,甚至还有几本线装古书。

陈子锟勃然大怒,下令将这些士兵全部绑了,立即枪毙。

士兵们跪了一地,磕头求饶,陈子锟不为所动,挥手道:“我早说过,不许祸害老百姓,你们就是不听,现在求饶也晚了。”

这些兵是第七混成旅的人马,陈寿的部下,陈子锟的嫡系,军纪尚且如此,别的部队更加可想而知,想到江苏军那个中校讥讽的话语,陈子锟心中刺痛,更加震怒。

军官们纷纷为士兵求饶,辩解说他们不过是看见没人的屋子就进去拿了些东西而已,没杀人,没放火,没糟蹋女人,这点财物也不值几个钱,枪毙了未免太过严苛。

旅长陈寿也赶来向陈子锟请罪,声泪俱下,愿以自己身家性命担保这些兄弟,陈子锟这才恨恨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算是丢在大街上的东西也不能捡,这些害群之马,统统拉下去打军棍,每人五十!”

执法队气势汹汹的将这些兵拖下去痛打,惨叫声不绝于耳,陈子锟的心情却并未好转,脑海中浮现出北京南苑兵营内的一幅幅景象。

“假若是冯焕章的部队在此,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子锟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