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噗通!谢躬惊叫出声,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见状,谢躬身后的侍卫以及众多将士们,无不大惊失色,人们正要上前,吴汉振声喝道:“我看哪一个敢动?”

在他喊喝的同时,就连街道两旁的屋顶上,也出现了大批的军兵,同样的,人们都是手持弩机,锋芒对准了街道上的谢躬军将士。

蹿到谢躬近前的二人,将谢躬拉肩头,拢二背,捆绑个结结实实,然后将其摁跪在地。谢躬扬起头来,怒视着吴汉,厉声喊喝道:“吴汉,你在作甚?”

吴汉嘿嘿一笑,反问道:“谢躬,你可知罪?”

“本官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违抗大王令,私自率军到林虑作战,导致数万将士,白白命丧疆场,你还敢说自己何罪之有?”

谢躬先是一怔,而后气急败坏地吼道:“是萧王害我……”

“大王可有让你去林虑作战?”

“这……”

“大王令你阻击贼军,可你,非但没能做到,反而还私自率军去往林虑作战,导致我军惨败,你现在还要把罪责推到大王头上?”吴汉振声质问道。

原本端起武器的谢躬军将士们,听闻这话,纷纷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了。如果真如吴汉所言,那么,己方这次的惨败,责任的确是在谢尚书身上啊!

谢躬脸色变换不定,好半晌没说出话来。过了许久,他咬牙说道:“吴汉,你只是偏将军,我乃尚书令,兼冀州牧,你无权抓我!”

吴汉含笑点点头,不慌不忙地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块铜质的令牌,向谢躬面前一伸,说道:“我吴汉是无权抓你谢尚书,可大王有权抓你问罪吧!”

看到刘秀的萧王令牌,谢躬全明白了,吴汉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邺城的,而是受刘秀之命,专程折回邺城,伏击自己的。

他目光一转,看向吴汉身后的陈康,厉声嘶吼道:“陈太守!陈康!”

陈康如同鹌鹑似的,低垂着头,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吴汉走到谢躬近前,弯下腰身,贴近他的耳边,说道:“虽然,我并不想问,但大王已经交代了,我还是必须要再问谢尚书一句,谢尚书可愿辅佐大王,共创大业?”

“呵呵呵,哈哈哈——”谢躬看着近在咫尺的吴汉,先是轻笑,笑着笑着,变成了仰面大笑。

笑了许久,他才收敛笑容,冲着吴汉一字一顿地说道:“躬,生为更始臣,死亦为更始鬼!要躬辅佐乱臣贼子,痴心妄想!”

“嗯!好!说得好,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句!”

吴汉脸上的笑容加深几分,抬手拍拍他的脸颊,说道:“谢躬,你尽管安心上路,刘庆正在黄泉路上等你,至于你的夫人,以后自然会有我吴汉来照顾!”

谢躬的脸上,立刻露出惊骇之色,他张开嘴巴,刚要说话,吴汉已快如闪电般抽出佩剑,连犹豫都没犹豫,一剑斩断谢躬的脖颈,将他的脑袋直接劈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