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切莫以讹传讹,给我师妹无辜招致灾厄,”方回燕声音森森寒意,“东阳宗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又能如何信此歪理邪说?”

莫传声唤:“师叔,是在下失言。”

青青就是他的逆鳞,正如孩子之于父母。

方回燕拂袖要走,又被莫传声拦下:“方师叔!”

向来温文尔雅的他,此刻笑容也没了:“还有何事?”

“……其实我听到了师尊同人的谈话,”莫传声说,“师尊说,傅惊尘这段时间,名义上是帮助清水派斩杀黑魔,实际上,却在那些人死之前,强行将黑魔吸纳入体内,妄图夺取黑魔之力。也正是如此,他这些时日方会走火入魔——”

方回燕打断她:“说重点。”

“重点是,如今的傅惊尘,已经为害一方了,先前清水派同东阳宗协议,若傅惊尘不伤无辜者,便将他留至最后斩杀、消灭,”莫传声说,“如今的他已经同那些堕落入魔的人没什么区别——方师叔,您尽可回清水派,将此事讲予温师叔听。现在,我们可以商议如何对付他了。”

方回燕说:“你师尊同傅惊尘有过节,说的话并不能全然相信;我无意挑拨你们师徒关系,只有一点——传声,你心目中的不欲师尊未必不欲。将军府中宝剑失窃,同他脱不了干系。”

莫传声说:“我们东阳宗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去凡人府上窃取剑的地步。”

“信或不信,一切由你,”方回燕说,“若非窃剑,为何令师尊又伤了双手?”

莫传声说不上来。

“杀不杀傅惊尘,也是我清水派的事情,若他当真入魔,我必然会先手刃了他,”方回燕铿锵有力,风吹拂,他衣袖上补丁干干净净,针脚密密,“可若是令师尊在此搬弄是非,也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莫传声还想再讲,那方回燕已然御剑而去,徒留下白云绵延千里。

她眼中却仍有方回燕方才愤而发怒的神色。

……真奇怪,那么大年纪的男人了,素日里慈眉善目,方才却对她那般冷冰冰。

莫传声觉脸颊微热。

她无方回燕那般对魔气的感知能力,站了许久,方御剑而起,赶往清水派中,替受伤的莫不欲求疗伤的丹药。

对了……还要去问一问天下精通符咒的人,有一道给莫不欲造成重伤的符咒,落款是草红红;中了此符咒后,每隔一个时辰,莫不欲便觉身体酸麻不止,好似无数蚂蚁叮咬。

不知草红红又是何人,该如何解此咒符。

天高云淡,白雪纷飞。

神秘的用符高

人“草红红()”的名气不胫而走,在东阳宗弟子中快速流传,又随着那些妄图寻找到草红红▔()_[(()”的人扩散到各地。

任是谁也想不到,草红红本人,实际上正俯身于深渊黑山洞的一方硬石之上。

花又青的喉咙都快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