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顿时头大如斗,看着那个字苦笑:王爷,这个年您真是不叫我过了!

但怨天尤人不是他的脾性,推诿搪塞更不是他的做派。

李诫把自己关在小书房,不吃不喝闷了一天,就算是赵瑀来叫门也没开。

周氏见不得儿媳妇吃闭门羹,就在她准备当门一脚大发母威之时,门开了。

她一脚下去差点闪了腰。

李诫看着她娘纳罕道:“您这么大年纪还练什么劈叉,看看,扯着筋了吧。”

周氏没好气地看了儿子一眼,“我还不是为了你?闷屋里长毛啊!你媳妇叫了半天门你也不开,如今坐屋里正生气。我好容易快抱上孙子了,你还给我……”

李诫没听完,抬腿就往赵瑀屋子里跑。

屋里燃着炭盆,暖洋洋的,但是有些呛。

赵瑀坐在书案前写字。

李诫走到她身后,“你没恼我?”

“恼你什么?”赵瑀回头讶然问道,“怎么满头是汗?”

她放下笔,拿起帕子给他抹去头上的细汗。

李诫心头一阵发痒,刚想要捉住她的手,人家却把手缩回去了,“还有几个字就写完了,你等我下。”

李诫便老实在旁等着。

这几个字写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李诫心想,还说没恼,这分明就是恼了!

好容易她写好了,拿起纸轻轻吹了吹,放在一边晾干。

李诫逮到空子,忙说:“我在书房想事情,太专注了,没听到你敲门。”

赵瑀点点头,“我知道的。”

李诫更拿不准她的意思了,想了想叹道:“王爷交给我一件苦差事,办不好的话,我这官就做不下去了。”

此言一出,赵瑀神色果然不一样了,急急追问道:“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