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y看到言希,笑了,hey,boy,你找的原来是wenny。

言希点点头,笑了笑,不说话。

Fabio耸肩,wenny,你,好吧,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阿衡问,你们要去哪儿玩。

Fabio靠在木门上,微笑,随便逛逛,来这里,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玩。

阿衡转眼,看着言希。言希点点头。

她说,好吧,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Jenny笑得夸张,girl,就差你人了,食物早上去Carrefour准备过了。

新年的第一天,报团的人,却出乎阿衡意料,很多。大概有许多北方人,转换观念,来南方过年,也未可知。

座位大概有三十个左右,阿衡言希坐在倒数第三排靠窗,fabio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不间隔的四人位子,嘻嘻哈哈,听歌,用英语快速交谈,前面的大爷大妈,小伙子大姑娘的,清一色儿黑眼珠,看着这仨,蓝的,绿的,真好奇。

走半路,大伙儿都困了,在座位上东倒西歪,睡得迷迷糊糊。

言希一路上,跟哑巴一样,只会点头摇头,好像宁愿让大家以为他是哑巴,也比知道自己是聋子好一些,掩着盖着,不知是个什么心理。

他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渐渐清晰。

已经两年,在那样混沌的环境中,除了陆流还是陆流的生活,拿止血钳钳制的血液,有了舒缓的流淌。

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是阿衡。

他觉得自己像吸食了大麻,无端地想要快乐,想要放肆。

阿衡淡淡微笑,她轻轻拉言希的衣服,他转了身,眼睛干净而畏缩,看着她,暖洋洋的。

她却伸手,把他的头压到了座背之下,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她不说话,眼睛温和澄净,什么都没有,只是捧着他的头,伸出舌头,亲吻,撬开他的齿,温柔而柔软。

四周一片宁静,只剩下车行驶时,与高速公路摩擦的声音。

咣咣,当当。

她这辈子,最放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