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微笑着回答:“国军。”

“国军?”水上漂也冷笑了,“哪个国军?—南京的,还是重庆的?”

陈一鸣说:“重庆。”

水上漂的声音立刻大了起来:“重庆的国军,不在重庆待着,你到南京来干什么?—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一鸣的面容立刻严肃起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统计调查局,陈一鸣少校。”

水上漂的脸色立刻变得很复杂:“哦……原来你是军统啊?”

水上漂说着,把目光转向了燕子六。

燕子六犹豫了一下,也回答:“我现在……也在为政府做事。”

“哈……”水上漂听罢,立刻大笑起来,“这真的是奇怪了!堂堂的燕子门—江湖中的三大贼帮之首、排行老六的嫡系传人,居然在为政府做事,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哈……”

“哈……”八大金刚听罢,也一起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水上漂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大清早的,燕子门的老六在新街口的闹市区发出江湖告急的信号。我好心好意把你们请到江水帮的香堂,准备做江湖救急,没想到燕子门的老六却给我引来了一个军统,还告诉我,他自己也在为军统工作—燕子六,你说,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说给谁谁信哪?!”

燕子六听罢,立刻插了一句:“水堂主,眼下,我们确实有难!”

水上漂冷哼:“有难?—对,你们现在是有难了!军统的毛人凤把我兄弟抓进了集中营,折磨致死。今天,你们这两个军统居然还敢闯进我的香堂—这不是有难了吗?而且在劫难逃!”

八大金刚听罢,立刻举起刀枪围拢过来。

燕子六厉声退了一步:“水堂主!”

水上漂没有理会燕子六的叫喊,向着八大金刚猛地一挥手:“还不动手!”

八大金刚闻声一拥而上,立刻便按住二人跪下了。

陈一鸣挣扎着抬起头来:“水堂主,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水上漂蔑视地笑了笑:“都快进棺材了,还问什么当讲不当讲……有什么话,你快说!”

陈一鸣直了直身子:“水堂主,我早就听说过,说江水帮的堂主是一位真正的绿林好汉!杀富济贫,疾恶如仇,远远近近的江湖上都传说着水堂主的威名!”

“哼哼……”水上漂听罢冷笑了,“后生,现在才想起来拍马屁—迟了!”

陈一鸣上前一步:“不,不迟—我没想到这远近闻名的水堂主居然是一个大汉奸!”

水上漂听罢,脸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我是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