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小声告诉它要低调,可剑色难改,在烈阳下,仍旧泛着微微的、黄铜色的光芒。

眼看王不留走过来,她开始有些后悔,不该为了省那一两银子,把这柄剑拿出来。

果然,还是太惹人注意了么?

王不留靠近,他盯着花又青的剑,慢慢地皱起眉。

花又青警觉,抱住剑:“看什么?”

应该

不至于吧?

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都能看出她剑有问题?

“没看什么,”王不留缓缓开口,“穷光蛋,你的剑是生锈了吧?都发黄了,真可怜。”

花又青:“……”

“听叶宗主说,他本来想给你一个在药峰的机会,”王不留傲慢地说,“幸好没有,我还是第一次见用锈剑的,真是丢死人了,你怎么不用木剑呢?”

花又青:“……你特意走那么远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个?”

“毕竟是玄鸮门的弟子,太穷酸了也丢我们的人,”王不留顺手摘下自己的钱袋,随意抛给她,冷冷,“拿去,买把像样的——哼。”

说罢,王不留掉头离开,走出几步,回头看花又青,又是高冷不屑的一声哼。

花又青感觉他脑内有疾。

还不轻。

御剑飞行的第一节课,除却几个天赋高的学生能成功驾驭剑外,其他的学生都是满头大汗地踩在剑上,一动不动定在原地,只有剑身嗡鸣。

前者包括王不留和蓝琴等人,花又青对自己的定位,是不聪明不拔尖的后者。

枪打出头鸟。

等傍晚验收时,眼看其他学生或多或少能驭剑摇摇晃晃了,花又青才象征性地轻轻动了几下——她发誓,真的只是想轻轻地让剑动一动,免得让授课先生再给她写下“建议退学”的评语。

岂知没能把握好力道,在先生检查到她面前时,那剑竟高高跃起,在约一人高的位置稳稳停下。

今日苦练,天赋最高的王不留,也仅仅能御剑至先生膝盖高而已。

方才还喧闹的石场,霎时间寂静无声。

只有花又青尴尬地立在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