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有人自告奋勇。

“通

讯员去电报室,按紧急状态发送电文。其余人跟我去取枪。”

发报室位于碉堡底部,是整个堡垒中最保险的地方。通讯兵使用电池开始紧急呼叫,但是无法始终呼叫接收到提斯普尔的信号,他预感到顶上的天线已经被人破坏了,这使得他的通讯距离大受损失。猜想很快就变成了事实,外面突然爆发起了此起彼伏的交火声,主要是印度英萨斯步枪的射击声,对手似乎没有怎么还击,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蹊跷的爆炸声。很快呛人的烟雾就飘进了收发报室,是催泪弹。外部响起了轻微的扫射声,随即印度武器的开火声和士兵们的咳嗽声渐渐消失了。

交火持续了10分钟,大部分残敌都肃清了,只跑掉了2、3个,正朝着雪狼小组的方向去。林强重新回到山峰顶部,向指挥部发回a据点已经占领的消息。这次作战完全达成了当初的构想,敌人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信息,他就控制了据点。即使有几名敌人能够逃过雪狼的狙击,逃到了原始森林里,但是附近其他的据点,也在10公里外,他们即使能够到达,肯定是天亮以后的事了。

远在四川的指挥中心大厅内,传来一阵克制的掌声。第一步干的不错。看起来比预想的顺利,没有使用噪声干扰的必要,对这个次要地区使用电子干扰也容易引起敌人的猜疑。

指挥部按照原地计划,向后续的动力伞突击队,下达了行动指令,这些部队按照新式的编成用红、绿、蓝、黄等颜色分成了几个小组,便将要向印度控制的雅鲁藏布江流域展开突击,最终目的是悄无声息地占领所有沿江制高点。

10月上旬印度洋暖湿气流渐渐式微,而从北方山口南下的气流也并不太强,正适合于动力伞部队的行动。各小组按照攻击目标的先后次序,纷纷起飞,飞向分散在上百平方公里内的分散目标。

背负着装备和动力设备的突击队员们,相继在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奔跑几步,借着风势扯起了降落伞,然后开始漫长的向南飞行。卫星导航设备可以提供突击队员们大致的位置和线路,但是在山区的飞行还是需要借助一些视力。由于选择了一个下弦月的夜晚,飞在空中的战士仍然可以模糊看到脚下隐约发白的雅鲁藏布江,和一侧黑黢黢的高山,这给了他们一定的避让提前量,当然也增加了被眼尖的敌军看到的可能性。另外,每人都背着一只向后发光的小灯,以提供个小组队员在紧急时刻,参照各自距离,以免撞到一起。

而借助无人机通讯中继和卫星导航技术,指挥部可以较为精确地更新每一名成员的具体坐标。一旦他们距离队友或者两边的山崖过分近了,都会得到语音提示,这也是这次异想天开攻击的技术保障部分。行动本身的准备时间很长,各项训练和技术准备扎实充分;剩下的主要问题就是运气,不过从已知的各种出奇制胜的战例看,运气总是难免会站在偷袭者一方的。

林强的小组在普拉姆哨所顶部,打开了一部指示灯,为源源不断奔赴南方的队友提供指示。

20分钟后,一队队的突击队员,或高或低,从哨所顶部平台附近通过。有的人会朝林强挥一挥手,有的人则专注于飞行。

普拉姆哨所是打开沿江通道的锁钥,随后还有几个哨所在,咆哮江水的东岸或者西岸,需要一一解决。当然,基于雪狼已经完全掌握了敌人的通讯线路,这些哨所的电话将在攻击前被一一切断。而空中的电子干扰机也正在待命,以防敌人通过无线电发出信息。

作为对主攻方向的配合,西面达旺的佯攻正进入更为激烈的第二阶段,东面瓦弄地区的炮击也即将展开,从情报战的布局看,该做足的戏份已经做足了,敌人将要面临空前的混乱。而提斯普尔的查古耶中将,也并不是那么善于抽丝剥茧,分析局面的人。

林淮生的陆航部队此刻也正在枕戈待旦,进行最后的准备。这支部队仍然只是轻装步兵,没有太重型的武器,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占领并守住贾布瓦机场。根据卫星侦察情报,这座机场基本不设防。原驻守该机场的印度军队已经下降到了60人,另外100人被调到了附近的城镇加强控制。敌第4集团军的情报处,大概是察觉到了左翼游击队正在各处城镇联络叛乱。徐景哲领导的整个情报工作中,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能与阿萨姆地区的叛乱力量接上头,这些组织的政治诉求各不相同,背景复杂,他很担心过早的联络,会暴露我方的一部分战役企图。另外,情报还显示,机场内有大约120人左右的工程人员和一些重型设备,都是为延长跑道而准备的。

提斯普尔的东部军区司令部内。

查古耶中将正在巨大的地图前来回地踱步,看着参谋人员将最刚刚判读出的中国军队番号一一标注在地图上。入夜后,从无线电通讯中研判出的中国军队新出现的番号就增加了四个。其他的坏消息也接踵而来,达旺的周围的据点又被占领了几处。新发现中国军队的一支工兵部队出现在了米林,似乎要在某条河上架桥,考虑到雨季已经结束,这项工程应该也不会太难。而瓦弄方面又遭到了火箭炮的攻击。前沿也目击到了中国侦察兵出现在了河边,测量河水的水流,显然是在选择涉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