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言:“靠爹近些。爹在外想你们的紧。”

阿缇顿时顾不得其他,扑向程叙言,他能言语却未言语,只是仰着小脸眼睛亮亮的看向他爹。

这是鲜活的爹,温热的,健康的,令人向往的。

阿缇把着他爹的大手穿过自己腋下,这样他就被他爹抱紧了。

小孩儿静静的。可眉眼间都是喜意,像春日枝头绽放的绿芽,雨后重沐阳光的草地,欢快又盈满生机。

张阁老和谢阁老看着程家父子相处情景,不禁对视一眼。适时一名武将举杯行至程叙言面前:“程将军,末将能在您手下做事是末将的福气,这杯末将敬您,您随意。”

两小孩儿好奇的来回看,程叙言给面子的端起酒盏抿了一口。壮壮眼珠一转,使劲扒拉程叙言的右手,他想尝尝酒味。

然而程叙言使个巧劲,壮壮跌回他爹怀里,程叙言已经将酒盏放下,揽着自己的大儿子。

后面又有其他人过来向程叙言行礼,有些来敬酒,有些顾忌着孩子行礼后就走了。

在场官员心道:程大人当真溺爱孩子。焉知惯子如杀子。

而在场女眷对卓颜羡慕不已,夫君英俊上进也就罢了,还爱护妻儿。这福气都往卓颜身上堆了,老天真是不公。

一刻钟后,天子驾到。

壮壮和阿缇在双亲身侧端正坐好,天子道了几句场面话就正式进入宴会。

丝竹声声,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女子款款而来,应声起舞。

倏地,丝竹声陡然拔高,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红色的身影骤然跃起,两袖舒展,红色水袖如鸟羽,做展翅高飞态。

壮壮眼睛都看直了,周围一阵窃窃私语。

壮壮拍着他爹的大腿,又指了指红衣女,他不知道那红衣女怎么来的,太神奇了。

程叙言刚要回答大儿子,却先闻得一道稚嫩斯文的声音:“红衣女本就是绿衣女中一人,适才众女齐聚时,她换衣了。”

阿缇顿了顿,迟疑道:“估摸是外衣有两色,翻面用。”

壮壮闻言又双手摆动,卓颜一头雾水,阿缇道:“那水袖应是藏身腰间,以巧技与袖摆相连。”

壮壮恍然大悟。兄弟俩继续看舞。

程叙言默了默,抬眸看向妻子,卓颜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