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卓从古董行里借来了一张墨宝真迹,现在正在屋子里临摹。

他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殿试已结束,得了空闲,便在屋子里挥起笔来。

林殊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桌边,开始寒酸道,“我说商卓,这几天你就一直在屋子里画画,也不出门,有意思吗?”

“怎么?难道要跟你一样,整天闲着?”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闲着了?这几天在等榜的时候,我可是将整个京城都走了一遍。”

“哦。”

“你知道京城的名山是那座山吗?”

“不知。”

“哪个亭子最大你知道吗?”

“不知。”

“那你知道哪家酒楼的醉鸭最好吃吗?”

“不知。”

……

林殊在旁边罗嗦了许久,商卓也十分有耐心的回应他。

问道最后,便笑而不语了!

林殊琢磨片刻,突然想到什么,身子往前一倾,道,“人人都在讨论你们的名次,依你之见呢?”

商卓依旧在仔细画画,眼睛都不往他的方向瞥一眼,淡淡说道,“能中一甲已是荣幸,你我同是鸣山书院的学子,谁是状元?谁是榜眼?都一样。”

听得出来,他对这些确实不在意。

能中一甲,与他而言,已是荣幸,他苦寒子弟出身,在朝入职,已是光耀门楣,

林殊却说,“你倒是看得挺开,但我跟你的想法可跟你不一样,咱们寒窗苦读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高中状元吗?将来能在朝中立足,辅助帝王,这才是我们的追求,你这样淡泊名利的,早知道就不应该来参加科举,别占着头衔不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