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许没出声,看了看车里合眼休息的江怡。

“该。”杜源突然刺道,“你还能再闷点。”

段青许没搭理他,问:“秦宇去哪儿了?”

“还在里面。”杜源回道,“行了,我哥在这儿你别管这些,你先把江江带回去休息。”

段青许嗯声。

“晚上看着她点,她今晚可是喝了不少。”

她直接上车,帮醉得不轻的江怡系好安全带,往a大驶去。

下半夜的街道空旷而静谧,一路上连车都遇不到几辆,畅通无阻到距离a大一公里多远的天湖小区,驶进地下停车场,再将人拦腰抱住坐电梯上去。

江怡醉得厉害,浑身使不上劲儿,整个人都快挂到对方身上。她脸上灼烫,身上也烫,贪杯的后果就是酒意愈发浓烈,意识还在,可身体不听使唤。

抵达房子门口,段青许一手搂住她,一手拿钥匙开门。

这套房子平时鲜少住人,但每个星期都会请家政来打扫两次,以备不时会用到,里面干干净净,可以直接住下。客厅的窗帘是拉开的,银白的月华透过落地窗投进,将里面照亮,一开门,勉强能看见客厅的场景。

江怡不大安分,刚刚关门,就步伐虚浮地拉住段青许的胳膊,还没走两步,又用双手搂紧对方的肩,免得自己摔了。

段青许想把灯打开,可被拉住了。

颈间有些灼烫,是江怡在无意识地轻轻磨蹭,她可能想散散热,可越磨蹭越难受。

微醺的酒气熏染着段青许,气息跟活了似的,直往她这儿钻,怀揣野心像要吞了她。她捉住江怡的胳膊,也不打算再开灯,借着如水的月色把人送到主卧去。

在走道间,江怡忽然推开她,要自己走,还差点摔了。

她赶快把人揽住,钳制在怀里不让动。

“放开……”江怡推了推,还在闹别扭,全然不想搭理这人。

走道里没有月光投进,显得昏暗沉沉,段青许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把那纤细的腰肢搂紧,免得再让这醉鬼摔了。

主卧的门被打开,段青许挟着江怡到床边。她本想顺手将床头的小灯按亮,却突然没站稳,身上倏尔一重,江怡将她压在了下面。

主卧里依旧没拉窗帘,月光穿过窗户落到房间里,江怡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

她确实醉了,脑袋昏沉没力气,可不至于倒下去,不知是无力还是怎么的,她慢慢伏低下身子,贴在段青许身上。

不过沉默无言,挨着是挨着,却不愿意理会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