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陆听寒走过又一片成熟的麦田。

这是选育出的新品种,足有半人高。

时渊伸出手,小心地碰了一根麦穗。

颖果饱满,细长的麦芒是略坚硬的手感。

很新奇。

这些植物不会变异,不会突然长出触手或者分泌毒液。它们只是和平地、安详地在这里生长,与千万年前并无差别。

他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宁静。

走到麦田的边缘,脚边是一条小路,不远处有几栋红色的建筑。

上了小路,路上飘着泥土独特的香。陆听寒突然弯腰,然后把什么放在了时渊的头顶上。

时渊:?

他伸手摸了老半天,才摸下来了一朵小白花。

小路很规整,这可能是路边唯一的野花,它远没有雪见好看,在风中颤巍巍的,但也有别样的可爱。

“送你。”陆听寒说。

于是时渊眉开眼笑。

他们走向红建筑,刚刚靠近,时渊就闻到了皮毛的味道。

建筑外被机器警卫守着,还有执勤战士立在岗位上,见到陆听寒后向他敬礼,打开了建筑的大门。

大门一开,门后的奶牛扭头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眼睛又大又圆,嘴里还在嚼草。

“哞——”它们叫着,“哞哞——”

时渊:?!

他第一次亲眼见到牛,还是那么多头挤在一起,都盯着他。有一只和他离得近,竟然探出头来,试图咬他的衣服。

时渊:??!

陆听寒及时地伸手揽过时渊,让他的袖口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