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致力于看柏时言窘迫的样子,可惜从前谈恋爱时真没什么机会。

那个时候他青春年少,特别单纯,玩不过大他六岁的柏时言,虽然经常口头上抗争,但落到行动上多半都是听对方话的。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经过了考研和复试的洗礼,又在学校里和其他研究生混了这么久,已经成熟很多,没那么容易被忽悠了,应该可以抗争一二。

他看到柏时言起来,立刻站起来走过去问:“柏,昨晚睡得还好么?”

“还好。”柏时言谨慎地回答,“有事么?”

“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谷泽拖长声音,盯着柏时言的表情,“有几天你晚上似乎睡得不太好,大早上就起来洗衣服,你那个时候为什么睡得不太好?”

柏时言:“……”

何止几天。

自从谷泽住进来,他经常晚上睡不好,躁动难安。

柏时言看着正在烘干的衣服,问:“你又为什么大早上洗衣服?”

谷泽对于承认这种事情一点也不觉得羞耻,他直接说:“大晚上的吃了个加餐,没注意弄到床单和睡衣上了。”

柏时言轻嗤一声,说:“那你这个加餐的频率可真低,建议去泌-尿外科问诊。”

谷泽:“……”

他不服气地说:“我这不是手术后不敢放肆么?而且我也不是每次吃加餐都会漏出去。”

“还有,你多久吃一次加餐?”谷泽问:“是不是每次加餐过后都要洗床单和睡衣?”

柏时言:“……”

其实他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尤其是不能做,只能说,让他更不想谈。

毕竟谈了又有什么用,他不是喜欢打嘴炮的人,他更喜欢实际行动。

而且跟从前遗留的习惯有关,他总是不太坦诚自己喜欢什么。

况且把次数说出来,会显得他很兽-性,很想大发。

“等你什么时候伤好了,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情。”

但谷泽显然不会放过柏时言,他现在对这件事情非常好奇。

“说呗说呗,不是说有话说出来的吗,别隐瞒呀。”

柏时言:“……那也不包括这种事情,我认为有话说出来,是指那种不说会让我们吵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