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胡有贵一声暴喝:“宇文小巧!!”

其实从墙上蹦下,嘴里胡说八道,宇文小巧的眼睛就左顾右盼,反正不看胡有贵,说了点什么,许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胡有贵生气,她就猛的看天叹息:“哎呀,贵儿啊,这时辰不早了,我,我这也是忙呢,忙!皇命在身!”

她又攀上了长刀所的墙,上墙之前脚滑,还在地上叨了几下,好不容易攀上去了,她就蹲在墙头,表情慎重的对陈大胜一抱拳:“陈侯,我家贵儿吧,小!有时候做事儿不妥当……”

胡有贵彻底崩溃,站在墙下又是一声怒喝,那人蹦下墙头还不忘打个报告说:“贵儿啊,我这几天不来,你想吃什么便自己买去,咱家有钱呢……”

一包碎银子从墙头丢进来,细碎且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就远去了……

所有人都清楚,不来?怎么可能?明儿又会换个花样,她还来,还百折不挠的,不断学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

胡有贵抱着东西来到廊下,他不想说话就顺着柱子瘫坐。

陈大胜好笑的走过去,打开荷叶,与众位兄弟享用脯鸭儿,一边啃,陈大胜一边很是佩服的说:“兄弟,这也是个人杰了,你就说,今儿这套?她从哪儿找的军师?”

胡有贵有气无力:“~鬼知道!”

宇文小巧这丫头,甭看人家是个女子,那身上的功夫在老刀们看来,真是一等一的俊。

甭管长刀所院墙多高,郡王府有多么大,多么威严,就没有她找不到的地方。

胡有贵砸吧下嘴儿,又举起一方绣的精致至极,满是牡丹大花的大帕子说:“你们说,她从哪儿买的这东西?”

众兄弟围观,大哥眼尖,就指着角落说到:“东门老街苏西子,这么大的标记呢。”说完叹息:“指定还不便宜,十几贯的东西呢,这姑娘,这面皮也是一等一的厚实了。”

如今胡有贵那屋里,新衣裳新鞋,新腰带就堆了无数,人家每次都笑眯眯的就一句话,贵儿啊!

我刚给你做的啊,我这女红也就是勉强,你暂且穿着,我还给你做……

胡有贵感觉神智有些错『乱』,他不想说话,却被陈大胜一手捏住两颊,左右摆弄一下叹息道:“甭说,这小模样生的俊俏,也是有好处的。”

胡有贵被迫堵嘴嘀咕:“大锅,拧弄死我吧~!”

一荷叶脯鸭儿下的很快,待胡有贵反应过来,大家兄弟情深,便只给他剩下一块让他尝尝味儿。

管四儿心疼哥哥,伸手强塞他嘴里,还帮他合上下巴。

有气无力的咀嚼了一会,胡有贵也不知想起什么,忽拿着那方帕子,左看右看就低头闷笑起来。

陈大胜站起来无奈的摇道头:“哎,贵儿疯了呀!下工下工,都家去吧,明儿休沐,都别去我家混饭去啊,你们家里又不是没的灶房?见天我家赖着像什么话啊!”

他说完,兄弟几个俱都站起来,大部分都有家,便一哄而散归心似箭。

六市口子附近的老道营便是长刀所衙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