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法进行的如火如荼,秦遇却告了病休养在家,那天朝堂上,他保持着弯腰作揖的姿势足足半个时辰。

身体成直角势。

秦遇硬撑着回家后,疼的脸色苍白,腰部和颈椎又麻又如细密的针刺般疼痛。

秦府这厢刚派人请大夫,那厢宫里就来人了。来的还是太医院院正。

“秦大人,下官先为您针灸,之后您忍着些,推拿时候可能会有些疼。”

秦遇轻轻点头。

针灸还好,然而等到院正动手推拿,秦遇拳头都攥紧了。

秦空仗着是男子身份,大步进屋,一眼就看到他爹毫无血色的脸。

在秦空心里,他爹一直是温和又强大的,秦遇是他无法翻越的山,跨不过的大河。

然而现在这个强大的男人,趴在床上疼出了冷汗。

秦遇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费力睁开眼睛:“空…哥儿?”

秦空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下子酸的厉害。

“爹,谁欺负你了,我打他去。”

秦遇动了动手指,秦空立刻过去,秦遇握住他的手,虚弱道:“以理服人。先文后武。”

院正看了秦遇一眼,继续手上的活儿,秦遇忽然闷哼一声,秦空急了:“太医,您,您轻点儿啊。”

“小公子勿怪,秦大人今日疼上一会儿,养些日子就好了。若是今日不下狠手,他日恐落下病根。”

秦空不说话了。

大半个时辰后,院正收手,“秦大人,虽然您底子好,不过您如今也是而立之年,还是要好生养着。”

秦遇应是:“多谢院正。”

家里人会处理妥当的,该给的辛苦费会给,秦遇放心睡了。

之后几日院正也来,给秦遇针灸推拿,秦遇有时趴着,有时躺着,有时会被儿女扶着起来走走。

两个孩子就坐在床边,反过来当秦遇的“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