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开门见山:“今日朝堂上的事,都知道吗?”

岁安点头:“殿下和我讲了。”

长公主默了默,忽道:“你是不是同谢原说什么了?”

岁安一愣。

长公主笑了笑:“他在朝堂上极力护你,却并未提及萧弈夫妇。竟像是有意抹去了。”

岁安眼神微变,太子不知实情,自然也没有讲到这个。

长公主淡淡道:“都是小事,便是有人提了他们,要拎出来撇清也简单。只是他主动不提,难免让人觉得含了动机。”

岁安:“我同他说了些往事。”

长公主笑了:“难怪。这孩子,有心。”

岁安抿唇“嗯”了一声。

靖安长公主看了她一眼,轻叹道:“桓王镇守北域,责任重大,是你舅舅倚赖的亲兵,今家眷留于长安,尊贵显赫是一回事,行事上应低调内敛又是另一回事,偏偏那蔡氏,养的儿女一个比一个刁,真不知还能安稳几时。”

昔日在北山,母亲常常随口一念叨,岁安就随意一听闻,有些事即便无人同她分析,也慢慢懂得个中道理。

她笑道:“都是一家人,相互照拂就是。”

靖安长公主满不在乎:“你少搭理就行,越搭理越来劲。”这些年来,桓王镇守北域,北山与桓王府确实没有太多走动。

不想再说这个,靖安长公主问起岁安在谢家过的如何。

岁安弯了弯唇,细细与母亲说起谢府家事。

公公婆婆宽和又有趣,二婶婶聒噪却热情,没见面的姑姑在生气,五房婶婶很爱女,至于那位六叔,寥寥几句,风流又神秘。

靖安长公主听得眼神柔和,抬手拂过岁安的鬓发。

“听起来,岁岁过得很好。”

岁安认真点头:“嗯。”

靖安长公主露出笑来:“那就好。”

她没有追问岁安和谢原的感情到了哪一步,但见岁安时而深思,时而望向晗光殿的方向,说个话都说的心不在焉,心里便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