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芷清心里满是时锦文的事情,如今听到她指责自己,不免有些烦躁,声音也冷冷的:“你以为这种事情是我能做主的吗,上面不同意肯定有不同意的理由,先不说廖辉他儿子的病情有多严重,廖辉这些年越来越不受我们控制,你作为他的监督人你就没有发现?”

保姆被岳芷清这话说的噎了一下,现在的她看起来已经跟做保姆时候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穿着很得体的衣服,在岳芷清这种人跟前甚至有隐隐在气势上压倒她的感觉。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现在是在指责我了?你不知道我帮你擦了多少屁股吗,还有,如果这次不是你非要这么做,你以为大家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商品不听话就悄悄解决好了,你非要弄的这么大张旗鼓,还有,为什么尸体是被警方发现,你自己不好好想想为什么吗,如果上面问起来,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大家都要被你连累!”

“当初时锦文是你担保放走的,是,我承认后面她的训练师工作做得还可以,但你为什么要隐瞒我们她手上有笔记本的事情,你自己那些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感情我懒得过问,但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你以为你自己就能解决吗!”

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感情,这几个字听在岳芷清的耳朵里就好像刀子一样刺着她的心,原本就心烦意乱,又听她这么一通说教,岳芷清终于忍无可忍:“我说了我一个人承担,你能不能闭嘴,这些年来你吃了多少回扣,现在在这来教训我了,我尊重你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我,不是让你深更半夜来指责我的,要么滚,要么安安静静等风头过去!”

气氛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然后保姆一甩手,将桌子上的杯子打落了下去,怒目盯着岳芷清:“你以为风头是那么容易过去的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次错的有多离谱!”

“你闭嘴!”岳芷清站了起来:“所有的事情我会一个人承担,还有……”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阴狠而又冰冷,一字一句仿佛淬着毒:“我再说一遍,那不是什么乱七八糟见不得人的感情,你要是再放不干净你的嘴,我不介意让你去陪那些不听话的商品!”

保姆怎么着都没料到岳芷清会说出这话来,她瞪大了眼睛,愤怒不断的在眼睛里晕染开来:“小贱蹄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岳芷清冷笑一声:“你不会真的觉得,把我从那猪狗不如的贩卖场拉出来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吧?”

她拿起包,斜着眼瞥了保姆一眼,眉目里尽显嘲讽:“不过是把我从一个深渊拽到了另一个深渊,我不仅不感激你,而且记恨你,所以,这种时候,别给我摆谱。”

她说完转身就走:“待会赶紧走,注意点,别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然大家都玩完。

她刚才那番话,保姆气的浑身颤抖,但此刻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去哪儿?”

“你不用管。”岳芷清依旧冷冰冰。

保姆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后辈给轻视了,她是开始退居幕后了,但也容不得一个她亲手提拔上来的晚辈在她跟前这么无理,若是自己这次就这么受着了,以后肯定还要被她压在头上。

想到这里,在岳芷清开门的那一瞬,她冲了上去:“你给我站住,岳芷清,你什么态度,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岳芷清无语至极,在她的手已经拧开门的那一瞬间,保姆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给你脸了让你给我这种脸色是吧!”保姆手上一个用力,想将岳芷清掰向自己这边,但岳芷清的手正紧紧拽着门把手,她这么一扯,岳芷清身子一歪,但与此同时,也将门拉开了。

“你是不是有病!”岳芷清火气大冒,一把就甩开了保姆的手。

但正是这一个动作,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