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但并不熟悉。

只知道他是恭左相的儿子恭士林!

跟那拓是好友。

景萱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远远看了一眼,还有就是之前在回廊上遇见的那次。

那拓看着恭士林,皱着眉头,“士林,你知道我信任你,容不得你跟我撒谎,我再问你一遍,这瓶子,当真是你遗落的?”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这瓶子确实是我的,你若不信,大可去我府上问一问。”

“你……”那拓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岂会真的去查?自己和恭士林多年好友,若因此事就大动干戈,岂不是摆明了这是塑料友情?

而恭士林正是算中了这一点,才敢这样说。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那拓果然没有追究,反而将瓶子给了他,一边说:“你也真是的,自己的东西不好好看着,好在只是一瓶普通的药,若是别的重要的东西丢了,上哪儿找。”

恭士林笑笑:“我会注意的。”

“只是有些人,却将这东西当成了宝,不知道,还以为是你送给她的情物。”

话中带话。

恭士林全当没听懂。

只是将那个瓶子往自己衣袖中放去,仿佛这东西当真就是他的一般。

那拓从他的脸上也没有看到丝毫撒谎和慌张的痕迹,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正欲开口时——

宫里却来人了!

说是胡邑王忽然病重,今早一起来就咳出了血。

那拓一听,抛开旁的事,赶紧往宫里赶。

毕竟现在储君未立,若是胡邑王忽然驾崩,朝堂上自会掀起一阵风雨,所以,帝王驾崩之时,是谁在旁边就显得时为重要了。

但是走之前,他也不忘提醒恭士林:“我先进宫了,若是父王没事的话,便记住我跟你说的,明晚我在府上设宴,你一定要到。”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