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雍州就睡了?”太子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

萧弈顿时语塞。

雍州紧邻长安,梁州到商州辗转三地都没出问题,以至于萧弈一到雍州,眼看长安在望,立马松了口气。

可他也仅仅是踏实的睡了一觉啊!

魏诗云蹙眉:“依照世子之言,为保万全,沿途都在赶路,即便停留休整,也选最安全的官驿,还是提前打点好的,那银钱到底是怎么不见的?”

萧弈呵呵笑了一下,“平阳县主和括户使那么熟,没听说吗?”

魏楚环轻轻翻了一眼:“此次的主理人是殿下,殿下尚未发问,你倒是急得很,现在是审犯人吗?”

魏诗云沉默下来。

“听说,是不翼而飞?”岁安轻声开口,用的是原词。

萧弈眼神动了动,郑重点头:“对,就是不翼而飞。”

太子的神情渐渐沉下来:“官驿落脚,官吏数道检点,密室封存,守卫彻夜值守,却不翼而飞?”

萧弈点头,就是这样。

这也是他冤枉所在。

若说他玩忽职守,错漏百出才叫贼人得手,那他无话可说。

可他仅仅只是放松了那么一点点的警惕。

最后一道经手是他,他又是负责运转的官员,事发之后还被传什么,他近来手头略紧,有作案动机,就离谱!

魏诗云:“事发之后,商大人及时作了处理,雍州那个官驿,始发的位置已经被封存起来,我听说商大人简单的查过,没有任何人为破坏的痕迹,只剩几个空箱子放在那里。”

太子眯了眯眼,“竟有这般玄妙的事,用‘不翼而飞’,倒也贴切。不过,三万贯只是括户之处的收入,若真有人盯上了这笔钱,未免有些心急了。”

魏诗云眼神一动,“殿下说的极有道理,一旦括户推的更远,各地定期汇总的税钱就不止三万贯了,若说有谁盯上了这笔钱,这么早下手,日后转运税钱就会更加严格。”

太子眼珠一转,见岁安若有所思,主动问:“姐姐在想什么?”

岁安笑了笑:“都是些有的没的,我没办过案子,不懂这些的。”

太子不这么想:“姐姐此言差矣,办案本就是你一言我一语提供线索,姐姐想到什么就说,说不定还是个意外的关键呢。”

岁安也不推脱,“当真不是关键,就是忽然想起闲暇时看的绿林话本,说的是些颇有异能的侠盗,会用些巧妙的盗窃之法来劫不义之财,转身又救济穷人,还有些脾气迥异的人,行事往往没有规律计划可言,撞上谁家盗谁家,美其名曰,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