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眠:哎呀,好委屈, 好不开心的样子。

他笑着拍拍楚时野的脑袋。

安慰一下。

楚时野看看他,垂下视线。

纪眠:唔, 不那么委屈了。

纳托的视线从这两个人身上游走一圈,略微呆滞。

再拐过一条小巷, 就是纳托的家。

小院生锈的铁门半敞,院子里堆满垃圾。

“……我一周没回来了, ”纳托不小心踩到一袋垃圾,红着脸向纪眠解释, “没,没人打扫这里。”

纪眠:“没关系。”

三人绕过院子, 来到正门前。

砰!

还没靠近家门,里面就传出一阵响动, 像是有谁把酒瓶重重砸在地上。

纳托猛地一哆嗦。

纪眠示意他躲到楚时野身后, 上前轻叩屋门。

“tm的!这么晚才回来!”

大门被甩开, 一股酒气扑鼻而至,有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楚时野上前一步。

这是一个头发数日不曾打理、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也是纳托的父亲,厄仁。

他的脸庞被酒气熏得通红,手里拎着一个快见底的酒瓶,连连打着酒嗝。

“呃,这,这是谁?”

浸泡在酒精里的大脑让厄仁整个人不太清醒,发现面前的脸庞有些陌生,拎着酒瓶,晃悠着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