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艾东。”

我就知道又是那家伙卖了我,嘴巴这么不可靠,真不适合干卧底工作。

“你到底来干什么?我跟你不熟吧。”

“来看看你是怎么一夜之间得上白血病的,”他硬邦邦的声音充满戏谑,“结果发现你比我想象的更惨,还得了性病。”

我真是高估这个人的道德了,他哪是来探病,分明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抬起头来,气呼呼瞪他,他嘴角却分明有一丝淡笑,明显是在消遣我。

我无计可施,只能软绵绵说道,“是,做小姐的命苦,我说康先生,民间疾苦你也亲眼见着了,那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让我关上门回去躺着,算我求你了。”

“你为什么要离开魅色?”他杵在门口,答非所问。

我愤怒了,你还有完没完了?我打开门,一步跨了出去,仰头站在他面前,“姓康的,你要玩小姐包二奶是吧?”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拽着他,他却纹丝不动地站着,我指了指电梯口,“你坐上这电梯,往下,出门往右,走个二十分钟就能到个公园,那里一群莺莺燕燕能满足你一切需求。”

我冷着脸转身回去,没想到刚踏进门,这瘟神也紧紧跟了进来,在我发愣之计,他已经啪的关上了门,气定神闲地侵入我的私人空间,脸上竟找不到一丝内疚和不安。

妈呀,今年走的什么霉运啊,遇见顶级禽兽了。

随着关门声清脆落下,我全身汗毛猛一哆嗦,吓得连连后退,做出防御动作,“你,你干什么?”

我脚步急乱,结果被地上的球鞋绊了一脚,我身体失去平衡顺势往后栽,“啊”一声惨叫,在康子弦急呼“小心”声中,脑壳重重地和地板亲密接触了一下,一时之间,痛的我只剩下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有几秒,我的世界似乎只剩下黑暗,金星,疼痛,以及巨大的挫败感。

流年不利,遇上歹人了。

康子弦一个箭步,蹲下来要检查我的头,眉紧紧皱起,“怎么样?除了头,还有哪里痛?”

我痛得眼泪直流,蜷缩着好半天动弹不了,等缓过来,抱着头忍不住朝他大吼,“你给我滚出去,都是你害的,出去出去!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