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从房间另一头走过来。

友加左手的皮肤到处都显出日晒的痕迹,只有在最小的那根指头上很细小的一圈除外。

贝克指着手指上那一小圈浅色部位问道,“看到这里为什么没有日晒的痕迹了吧?看起来他戴了一枚戒指。”

警官似乎很吃惊:“戒指?”他似乎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他观察着尸体的手指,接着,窘得一脸通红。“天哪,”他低声笑道,“那说法是真的吗?”

贝克突然心一沉:“说什么?”

警官摇摇头,不相信那是事实:“我该早点说的……但我想那个家伙是在胡说八道。”

贝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哪个家伙?”

“就是在紧急情况时打电话的那个人。好像是个加拿大游客。他不断提到一枚戒指,口齿不清,那是我听过的最他妈蹩脚的西班牙语。”

“他是说友加先生戴着一枚戒指吗?”

警官点点头。他抽出一根杜卡多香烟,看了看“请勿抽烟”标记,还是把烟点燃了。“也许我是该说出来的,但那个家伙说起话来完全像个疯子。”

贝克皱皱眉。耳边又响起了斯特拉斯莫尔的话。远诚友加的全部东西都要。所有的一切都要,什么也别落下,一片纸屑也别放过。

“戒指在哪儿?”贝克问。

长官抽了一口烟说道:“一言难尽。”

贝克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尽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