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你知道的,”傅卓阳摇头,垂下眼帘,轻轻抚摸王永乾的头,“有些路,只能你自己走。”

“你滚吧!”王永乾拨开傅卓阳的手,一个跳跃直起身来,顺带还用胖子专属的壮硕身体撞了他一把,满怀怨念地走进了厕所间。

不过其实经过几天的排练,王永乾对这个骚舞已经麻木了,只不过穿草裙跳骚舞对他幼小的心灵来说有点刺激。

“嘿!”一开场,王永乾大吼一声,十分投入地用力拍打胸脯,开始快速摇摆,犹如一个大型电动牙刷在疯狂震动,狂野得不行。

台上的领导正对着他们,本来端庄严肃的坐姿一下子松了不少,脸上都露出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想法”的笑容。

齐致跟着拍胸跳跃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的胸好像比前几天更痛了。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真的是要来姨妈的预兆吗?

……不能再拖了,还是放学去医院看看吧。

跳完之后,他们回到自己班的位置上,傅卓阳真心实意地不知道第几次赞美道:“再说一遍,我的乾,你刚刚的表演真是精彩绝伦。”

跳完舞的王永乾面如死灰地站在他们班的位置上,看向现在在台前跳舞的小姐姐们,“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没关系的,人生不是仅仅只有爱情,”傅卓阳抱住他,“还有伟大的父爱。”

开幕式持续了一整个上午,下午才正式开始各项比赛。

首先是男子两百米,第一组运动员已经用回形针别好号码牌,站在跑道上活络筋骨。

他们班参赛的是张启,他长得不算很高,但是运动神经很强健,像两百米这种短跑,只要他参加了,一般都能斩获一个奖牌。

他上场前,齐致拍了拍他的肩,“张启,加油。”

等张启走到检录处那边,齐致才坐下来。

这一坐下来他就感觉不太对劲——

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打开了闸门似的,那种熟悉的热流再度犹如泄洪般涌了出来。

操?!

齐致现在可谓是孤立无援,站起来去厕所吧,姨妈血说不定已经渗到裤子上了,可是若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这,说不定情况会更加糟糕。

“张启跑得是真的快。”魏昀在他身边坐下来,弯腰从旁边的矿泉水箱子里捞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赌不赌,我猜他是冠军,五毛。”

齐致现在烦得要死,根本没去关注场上是什么情况。他抽空抬眼一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张启是跑得最快的,当即没好气地说:“赌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