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子颜慎言!”刘秀露出不悦之色。

“倘若宋弘肯向汉阳送十万石粮食,哪怕是五万石粮食,微臣也有信心能打下冀城,生擒他隗嚣!”吴汉不甘心地狠声说道。

刘秀看眼愤愤不平的吴汉,拍拍他肩膀,劝慰道:“子颜,司空他也有难处啊!”

难他娘的处!吴汉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他就不相信,宋弘连五万石粮食都拿不出来,还要他在汉阳就地解决粮草问题,这他娘的说的是人话吗?

一想起宋弘的回信,吴汉就气不打一处来,白脸都气成了红脸。

看着吴汉气得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刘秀乐了,又拍拍他的胳膊,说道:“子颜也好久没回府了吧,既然现在回了洛阳,就好好到府上休息。”

吴汉向刘秀摊手说道:“陛下,我们是能打下冀城的!”

“好了,子颜,回去休息吧!”刘秀一边笑着一边无奈地摇头。

“是他宋弘不肯拿出粮食,给我军将士拖了后腿……”

刘秀不悦地啧了一声,吴汉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向刘秀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吴汉出了皇宫,在回大司马府的半路上,正好遇到了邓禹。

老熟人见面,自然是分外高兴。吴汉拉着邓禹的胳膊,说道:“走!仲华,陪我去吃酒!”

邓禹笑呵呵地说道:“这次西征,吴公在战场上又再立新功,可喜可贺啊!”

吴汉听得老脸一红,也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到了酒舍,吴汉和邓禹定了一间包厢,二人落座之后,边喝酒边聊天。见吴汉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邓禹颇感不解地问道:“子颜可是有烦心之事?”

吴汉一笑,苦笑,说道:“仲华,你知道吗,这次我军将士其实是看眼着要生擒隗嚣了,但就差一步,就差一城啊!”

邓禹问道:“子颜是气恼未能打下冀城?”

吴汉一拍桌案,说道:“冀城是易守难攻,但也不至于到我军打不下来的程度!关键是没粮啊,眼瞅着全军将士就要断粮了,我不撤兵,又能如之奈何?”

邓禹问道:“子颜没有向司空请粮吗?”

“怎么没有?我有给宋弘书信,有向宋弘要粮,可宋弘说,他一粒粮食都拿不出来。”吴汉拿起酒杯,又灌了一杯酒水。

邓禹眨了眨眼睛,喃喃说道:“司空……是这么说的……”说着话,他嘴角勾了勾,淡然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酒杯,向吴汉那边敬了敬,一饮而尽。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高策莫测的样子,吴汉的好奇心被勾起,他不解地问道:“仲华想说什么?难道,司空手中还有粮?”

“哎!”邓禹连忙摆手,说道:“子颜,我可没有说过这话。”

吴汉急切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仲华,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