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许汐泠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而后不满地狠狠瞪了溪澈影一眼,怒道:“此等大事,又岂能说笑?”谋害皇嗣,行动谋反,那还了得?

溪澈影翻了翻白眼,说道:“师妹真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想必是入宫太久,整个人都变的死板了!”

当晚,刘秀住在长秋宫。刘辅吃了御医开的药,病情好转了一些,烧退了不少,也能喝进去一些乳汁。

刘秀和郭圣通在小床旁守了许久,见孩子冒了汗,两人这才松口气,回到床榻上休息。

郭圣通依偎在刘秀的怀中,禁不住问道:“陛下,会不会真的像冯嬷嬷说的那样,有人在谋害我们的皇儿?”

刘秀抚了抚郭圣通额头前的几缕秀发,说道:“梓童别胡思乱想了,辅儿的烧不是已经退了吗,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调养几日就没事了。”

听着刘秀的安慰,郭圣通安心了不少,倦意席卷而来,她枕着刘秀的臂弯,囫囵不清地说道:“陛下乃天子,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皇儿……辅儿还那么小……”

刘秀轻轻嗯了一声,感觉身边的人儿已渐渐睡去,他轻轻把手臂从她头下抽出来,然后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坐起身,穿上鞋子,披件外套,从内室走出来。

到了外面的大殿,他低咳了一声。听闻动静,张昆立刻推门而入,躬身说道:“陛下!”

“宣非烟来见我。”

“是!陛下!”张昆答应一声,躬着身子,退出大殿。

刘秀坐下来,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心不在焉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张昆站在门口,小声说道:“陛下,花美人到了。”

“请她进来。”

时间不长,花非烟提着裙摆,从外面走进大殿。她福身施礼,说道:“陛下!”

刘秀摆摆手,示意她免礼。等花非烟落座后,刘秀问道:“上次的事,调查得如何了?”

他问的是上次西宫有人给阴丽华饮食下药的事。花非烟向刘秀欠了欠身,面带歉意地说道:“陛下,属下无能。”

刘秀眼眸闪了闪,能让花非烟都差不出来任何线索的人,说明幕后主使者在皇宫里藏得很深。他话锋一转,状似随意地问道:“这次二皇子突染风邪,是不慎,还是人为?”

“这……”花非烟欲言又止,没有立刻说话。

刘秀暗暗皱眉,说道:“非烟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花非烟沉默了一会,说道:“前天晚上,有人在御花园的林中偷偷焚香,属下不知此事是否和二皇子的染病有关。”

刘秀一脸的疑惑,问道:“在御花园中烧香?”

“是的,陛下!”“是什么人?”“一名宫女。”“那个宫的宫女?”“这……”“说!”“回禀陛下,是西宫的一名小宫女。”

“西宫……”刘秀愣住,沉吟片刻,问道:“她为何要在御花园中烧香?”

“属下不知。”

还没等刘秀继续发问,随着咣当一声,内室的房门打开,郭圣通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状,花非烟连忙躬身施礼,说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