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那么快活的样子离开,我心头既有着一些回转的暖意,也蹦跳着好多小小复杂的情绪。

路过的男孩却是站在我对面瞧着我神色发愣。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么,所画。对,阿姐,你是专门管没有阿爸阿妈的娃娃?”

“哦呀是。”我回答,看这个叫所画的男孩脸色因此晃动起来,便又问,“所画?是吗,你叫所画?”

男孩朝我点头,说是,然后像是有话想问我,却又没出口。

“怎么?所画,你有什么话想说?”

“我……”

“说吧,有什么就说出来!”

所画拘泥半天,问,“那像我这么大的你管不?”

“哦呀!我现在正是在寻找一个你这般大的女娃呢。她叫阿芷,在对面的那个茶楼里上班,你认识她不?”

“阿芷?我不认识。”所画摇头,吞吞吐吐地,“……我……”

“你怎么了,有话你直说呀。”

“我也是没有阿爸阿妈的!”

“哦!!”

我确实惊呼了一下。是感叹,或者由衷地震动。

这男孩却跟后追问,“我这样的你管不?”

“你有多大了?”

“十八年,不,十九年。”

“哦!”我复加一声惊呼,却是不好再说下去。按理说他已经成人,可以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了。

但是我听到所画直截了当的声音,“阿姐,我找不到活路可做,你可以帮我找一个工作吗?”

我朝男孩困窘地笑,“唉所画……”我说,一半话卡在口腔里,我不知怎样来跟他解释我的工作性质。

“你是汉人,你能介绍我到汉地去工作吗?我要打工养活自己。”所画进一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