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既出,傅惊尘长久望她,许久,重新漾起笑意,只是略有些意味不明的苦涩。

青青,?[(()”他轻叹,“你总在为他人着想”

花又青不解他的意思,侧着脸,怔怔望。

傅惊尘却抬手,用木棍拨出一捧花生,几块小红薯,土豆。东西被烧得外层有了草木黑灰,他不在意,细细拨开,吹干净上面的浮灰,递给花又青。

“你心中盛着的东西很多,清水派把你教得很好,”傅惊尘说,“如今我也开始试着了解你所追求的那些。”

篝火明灭不定,傅惊尘的脸庞亦光暗不明。

时而光亮,时而隐于灰暗。

“从一路追查到迷毂枝之事后,我便起了疑心;冥冥之中,有人故意推动这一切,将你送至我身边,”傅惊尘说,“我会亲手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花又青发呆:“我们刚刚不是在谈风讲月么?你的话题跨度是不是有些大?哥哥?”

傅惊尘含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同莫不欲讲了些什么?”

花又青抖擞精神:“真的是他?呸,不要脸,那么大年纪了,还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采补!”

“以他的头脑,未必能布下这样大的局,”傅惊尘慢慢地说,“他口口声声,搬出定清的幌子,有些反常。”

花又青不解:“什么反常?”

“我并非清水派弟子,如今又和清水派立场矛盾,”傅惊尘垂眼看他,“他为何要用’定清’的名号来压我?满口谎言,欲盖弥彰。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后无论他说什么,你全部都不要信。”

花又青想起二师兄提到的东西,若有所思:“莫不欲说我师尊曾经教过他。”

“我虽不曾见过定清尊主,却也知你这位师尊功绩斐然,”傅惊尘说,“他若同莫不欲有过接触,势必能瞧出他的一颗坏心——素日闻定清擅占卜,测算,定然能算出莫不欲之后的所作所为。”

花又青问:“你怀疑定清师尊不处理莫不欲,是有内情在?”

“不愧是天下第一聪明花又青,”傅惊尘盛赞,“不错,我的确如此想。定清一心向公,平时同莫不欲没什么交情,必然不会徇私。他不处理莫不欲,定然有他的用意。”

花又青怔怔:“我已经许久不曾听人称赞我师尊一心向公了。”

定清逝世后,功德渐渐少被人提起,频频出现在那些人口中的,全是他同徒弟的乱,伦恋情。

一心向公,却落得身后肮脏名。

“若非心怀黎明之人,又如何会举全派之力去封印黑魔,”傅惊尘望远方,“我会为你师尊正名,而你,青青,你也要担起清水派的责任。”

花又青笑:“还有我大师姐和二师兄呢。”

“他们担不起事,”傅惊尘一笑,“唯独你。”

花又青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