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手的头顿时炸开。

谢枕书反应很快,拽上了车门。车身瞬间被冲歪,轮胎擦出漆黑的胎印,斜滑出去,横撞在路边。

车内登时剧烈晃动,谢枕书护住了苏鹤亭的头部,侧肩重重地撞在另一头的车门。车窗碎片当即飞溅,“哗啦啦”地倾泻下来,掉了他满背。

隐士差点一头磕到方向盘上,他胸口受力,连声咳嗽,咳完又开始“呸呸呸”,把掉进嘴里的碎碴全吐出来,说:“这东西不是人!”

苏鹤亭卡在谢枕书的臂膀间,背部顶着车门,酒醒了一半。他反手摸到车把手,把车门向外推,车门的边角却被凝固的乳状黏膏粘住了。

隐士也推不开车门,他道:“完了,大事不妙!人家飞行器都来了!”

谢枕书一拳砸碎剩余的车窗玻璃,道:“翻出去。”

苏鹤亭抬手抓住把手,臂部用力,从窗口翻了出去。他一落地,就听见了脚步声。

另一个机车手从车顶猛然跳下,对着苏鹤亭就是一记飞踢。猫的意识还在飘,侧躲时慢了一秒,被对方带起的劲风刮到了侧脸。

有点熟悉。

苏鹤亭连退几步,不断避闪,引诱对方持续出招。机车手强势进攻,但是打法单调,像是套在了格斗技的模子里,只会循环。

猫说:“我们认识?”

头盔下的机车手异常沉默,他数拳不中,脚踩住路牙子,一个旋身,想强行把苏鹤亭踹翻。

苏鹤亭“嘭”地架臂格挡,接着挥出强势手,对方没退,把这当作虚晃一枪——按照黑豹的格斗式,这确实是虚晃一枪。可苏鹤亭不过是试探他,直接用这一拳把他撂倒在地。

机车手后脑勺重力撞在地面,苏鹤亭用手臂压住他的脖颈,迫使他抬头。

这种绞杀技巧会压迫气管,让人窒息。

苏鹤亭肘部上顶,要把机车手的头盔顶掉,看个究竟。机车手的头盔却像是焊上去的,纹丝不动。

不对劲!

有一瞬间,苏鹤亭怀疑自己压的不是人。

隐士还没爬出去,见状魂飞天外,喊道:“他会爆炸!”

“轰——!”

猫反应再快也来不及,身体忽然一歪,被谢枕书撞倒,两个人随即给冲翻,接着被刮了出去。

谢枕书稳住身体,拎起苏鹤亭,道:“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