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昏暗, 并不适合耍玩,可祝维流来了兴致,便很能折腾。

他在花园里找了块平整的草地, 两侧各布一排立灯将场地照亮。

“三局两胜。”祝维流一手托球,一手叉腰:“输的人——”

忽又摆手:“算了不重要, 老规矩。”

岁安没忍住,别开脸笑了一声。

“来了啊。”

岁安瞧着好像没什么兴趣,可等祝维流发球,她立马裙摆一提, 足弓一绷,精准的接下藤球,浅颠两下, 第三下时踢回去, 身法灵活且漂亮。

祝维流挺胸一顶, 抬腿颠球,第三下时,朝着岁安的左边猛踢过去, 却大喊:“右边!”

岁安根本不受迷惑, 眼中只盯着球来的方向去追, 稳稳接下。

祝维流不吝赞美:“不错啊。”

岁安笑开,越发来劲。

谢原从外院来花园时, 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记忆里一向温柔乖巧,偶有小脾气的妻子,正玩的脸蛋微红,活泼的不得了。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大抵如此。

原本安静的花园因为两人的动静, 忽然热闹起来。

祝维流总爱出怪招误导岁安,可岁安从不上当,仿佛早就洞悉了他的全部招数,踢得很稳,热身之后更是渐入佳境,一球比一球刁钻,放风筝似的让祝维流来回跑,最后一球祝维流没跟上,眼睁睁看着藤球叮叮当当从身侧划过,掉在身后。

岁安学他,腰一叉,不可一世道:“我赢了。”

祝维流露出个“你这也行”的表情,斥道:“把你能坏了是吧,我给你什么球,你给我什么球?”

岁安摇摇脑袋:“那也是我赢了。”

祝维流抬手指她:“你给我等着。”

第二局,祝维流不再放水,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岁安被他时轻时重,时左时右的球遛的来回跑,最后一球,岁安咬着牙踢回去,就在祝维流笑着要接下这简单的一球时,岁安忽然身形一晃,直直倒了下去。

“喂——”祝维流吓了一跳,球都不管跑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