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乾一走,华年和程又雪终于松了口气,开始正常进食。

华年换到朝阳身边来,犹豫地与她道:“我实在没法子了,你可否帮我一把?”

“还在找人?”宁朝阳扬眉。

“是。”华年抿唇,“我官威太小,压不住那倌馆的掌事,他死活都不肯告诉我到底是谁给柳岸赎的身。若你去问,许是能有些眉目。”

“华大人的官威都压不住,我去能有用?”她轻哂。

“宁大人说笑。”华年掩唇,“整个上京谁不知道您凶狠又无情,等闲谁愿意与您过不去。”

“……”

宁朝阳凶狠又无情地拒绝了她。

齐若白看着华年大人在旁边哀嚎不止,不由地跟着劝:“大人要不应了吧,我待会儿可以自己回去。”

倒也不是因为他。

瞥见华年那凄凄楚楚的神情,宁朝阳叹了口气:“行。”

华年大喜,连忙拽着她就往外走。

“我饭还没吃完。”

“你也不缺这一口。”

被推搡着上车,宁朝阳没好气地道:“先说好,我只负责帮你问,不负责帮你找,城防的人只为大盛效力,不为私人所驱。”

“哎好好好,知道了。”

再度闯进倌馆,华年底气都足了,拽出掌事来就道:“老实交代吧,柳岸到底哪里来的银子赎身。”

掌事哭笑不得:“华大人,小的已经说过了,事关小的一家的身家性命,小的没法告诉您啊。”

“身家性命是吧。”华年冷笑,一把将宁朝阳拉进来,“宁大人在这儿,你看是那背后之人能要你的命,还是她更能要你的命!”

宁朝阳有些无奈,却还是配合地露出了凶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