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闻军兵来报,说进攻的贼军都撤了下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贼军怎么可能回突然撤退呢?

贼军兵力那么多,足有上万之众,而己方现在只剩下几百人,兵力相差如此悬殊,贼军不可能被己方的将士打退啊!

“这不可能!”孙季不相信的摇摇头。

报信的军兵急声说道:“大人,你听,外面已经没有厮杀声了!”

孙季怔了一下,侧耳倾听,还真是,外面的确是安静了下来。

他瞪大眼睛,站起身形,迈步走出大堂,到了外面的院子里,举目一瞧,院中躺着许多的伤兵以及阵亡将士的尸体,但守在院墙上的还都是己方的军兵。

他神情激动地顺着梯子,快速爬上院墙,往外观望,果不其然,原本围攻县府的贼军,的确都已撤了下去,院墙的底下,只留下一具具贼军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己方眼瞅着要守不住了,贼军已是胜利在望,可这个时候,贼军为何要突然撤退呢?

他满心费解之时,县尉从后院那边快步跑了过来,同时大声说道:“大人,贼军都撤了!”

孙季爬下梯子,急声问道:“黄县尉,你可知贼军为何撤退?”

县尉摇摇头,苦笑道:“下官也不知。”

其实他和孙季一样,对于贼军的突然撤退,既诧异,又莫名其妙。县府的官员也都纷纷来到前院,分析着贼军撤退的原因。

一名官员说道:“贼军撤退,是不是想让我等主动出去投降啊?”

孙季脸色一沉,狠声说道:“我纵然粉身碎骨,被贼子挫骨扬灰,也绝不会向贼军投降!”

县尉斩钉截铁地说道:“堂堂七尺男儿,为人要对得起天地,为臣要对得起君王,又岂能向贼军投降,与贼军为伍?”

县令和县尉对贼军的态度一致,异常之坚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他二人的态度,也直接左右了县府官员们的态度。即便有人贪生怕死,想向贼军投降,可在县令和县尉面前,也都不敢说出口了。

众官员齐声说道:“我等愿随两位大人,与城共存亡!”

周围的县兵们,哪怕是躺在地上的伤兵们,也都齐声说道:“我等愿与城共存亡,与贼军势不两立!”

孙季环视在场众人,心中感动,但感动归感动,却无破敌之良策,现在他只能等,等着贼军再次发动进攻,与贼军决一死战。

可诡异的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撤退的贼军再没有反扑回来,县府这边,完全猜不出来贼军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此时,五校军和檀乡军的内部也正发生着严重分歧。五校军这边的主将卫珩被擒,五校军将士忌惮卫珩的安危,已不敢再对县府发起进攻。

可檀乡军那边不在乎,眼瞅着己方胜利在望,只剩下这么一座小小的县府还没打下来,倘若就这么放弃,他们哪会甘心?

檀乡军这边的意见是,己方应继续攻打县府,无论如何,也要把县府打下来,彻底占领鄃城,然后己方以鄃城为根基,进而攻占下更多的城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