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张国宾喊了一声,鹦鹉低下头, 眼神瞧来,旋即又抬起脑袋,不爱理他。

“这只臭鸟,还很脾气啊。”张国宾啧啧称奇,笑了两声, 迈步走进光明相馆, 相馆内, 根叔正站在柜台后, 用毛巾擦拭着一幅相框。

他望张国宾带着头马进门, 很和煦的打着招呼道:“阿宾,阿豪, 进来无恙?”

“根叔, 一切安好。”张国宾面带轻笑, 止步在柜台前, 特意问道:“身体还好吗?根叔。”

“一把老骨头,还算健康。”根叔擦拭着相框的动作不停, 笑着讲道:“快上去吧,阿公正在等你开会。”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嗯,我先上楼。”张国宾点点头,暂别根叔, 带着李成豪一起登上木梯,心底却打起十二分警惕。

今年,和义海整体发展平稳向上,各个堂口有好有坏, 可总体赚得盆满钵满, 年底前最后一次开会,又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宣布?

这肯定是关乎社团明年发展的大计!

黑柴正站在窗台前, 一身黑色唐装,望向底下的平治轿车。

苏有铭一袭白衫,手中摇着纸扇,眺望远方:“柴哥,会不会急了点?”

“急乜呀?”黑柴却笑着抓起一把葵瓜子,摊开掌心抖一抖,递到鸟笼前讲道:“我孙子孙女都在三藩市等我端尿,不趁着现在和义海红火把事情定下,将来若是局势有变,一屁股麻烦事缠身,将走都走不了喽。”

“唉,我只是怕太子宾不情愿。”苏有铭面色惆怅。

黑柴却面色一变,出声说道:“从他拜入和义海的第一天起,就注定要为义海的牌子卖命!”

“这件事情他说的不算,我说的算,谁都别想阻止我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

“阿公。”张国宾恰好登上阁楼,出现在楼梯入口喊道,黑柴稍稍转过头,面庞露出笑意:“太子,来的好早。”

“你先坐。”

“是,阿公。”张国宾走到位置前,拉开椅子,穿着西装,端坐在木椅上。

黑柴继续逗弄着鹦鹉,苏爷则站在阿公身旁,纸扇轻摇,观望风景,二人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但是一众大底们登上阁楼时,都只能望见阿公跟掌数大爷的背影,按照规矩喊了坐馆一生,便一个接一个的来到位置坐好,互相对视一眼,隐约都感觉到气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