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次,是他主动追求,也是他被分手。

甚至当他几乎舍弃掉所有尊严,再去尝试着挽回一次时,他得到的也只是谷泽冷漠的拒绝,无情的背影。

很难说他当时是什么心情,他甚至都记不得是怎么回的学校,只记得回去时他一个人去酒吧买醉,喝得吐了一晚上,醒来后想扔掉所有跟谷泽有关的东西,忘了这段记忆。

但是他没做到。

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扔,甚至都把东西拖到垃圾桶旁边,最后也还是搬了回去。

后面他跟自己妥协了,留着那些东西却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如果谷泽不回头,他也不会回头找对方。

再见到后,他原本真的不打算理会,但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已经走出病房要回办公室时,他的脚就挪不动了。

还有点事情要跟那位患者交代,他在心里面这么说,但其实他很清楚他要交代的那件事情并不重要,可有可无。

他是想再去看看谷泽。

快三年没见,谷泽似乎还是之前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毛毛躁躁,很让人放心不下。

特别是当他看到谷泽独自一个人想撑着床坐起来,却差点摔着时,他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反应,冲过去把人扶住。

这就是他们猝不及防的重逢。

他跟另外一位患者交代完事情后走出病房,看到病房外的墙上贴着谷泽的名字。

他站着看了很久才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他独自靠在墙上,感觉苦涩又心酸。

仿佛每次先妥协的,都是他。

先迈出第一步,先低下头,先服软的,都是他。

他觉得自己很没尊严,一步步妥协,他怕妥协到最后他会没有原则。

他不想活得那么卑微,所以就算重新开始谈也吝惜表达,总跟自己闹别扭。

他就是这么别扭。

爱在心,口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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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谷泽起来之后就研究同性之间不做但可以玩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