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非常想穿越回几天前,把一直坐在椅子上打文明6,还点了麻辣香锅的自己痛殴一顿。

他一下就被疼醒了,又疼得想哭,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脆弱,今天已经疼得想哭好几次,这真的不是人能忍受的疼。

现在夜深人静,隔壁床有几个睡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再加上他是因为这种事情疼的,实在没脸叫护士。

他就自己忍着疼,忍到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好像有什么人走到他身边,他以为是查房的护士,就没有去管,但没想到那个人在他头上摸了摸,碰到了一头的冷汗。

床头灯被人打开,他看到柏时言依旧穿着白大褂,俯身在他面前,问:“很疼?”

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柏时言这次没有戴眼镜,目光扫过他全身时,那冷静又锐利的目光谷泽看得很清楚。

他自以为将痛的原因藏得很隐蔽,但其实还挺明显的,松松垮垮的病号裤就一层,格外清晰。

柏时言站起来,按铃叫来护士。

护士来后,他听到柏时言说:“给他拿乙烯雌酚片和曲-马-多。”

护士很听医生的话,尤其是柏时言的,立马去拿药了。

他努力忍受一波波的疼痛,等他彻底软了之后,那种疼才好些。

不那么疼后,他立刻问:“你让护士拿的是什么药?”

此时拿药的护士恰好回来,给他解释:“乙烯雌酚片一般用于女性体内雌-激-素不足的治疗,男性多用于环切手术后,抑制生理反应。”

谷泽明白了,这是让他不行的药。

卧槽,头可断,血可流,男人不能不行。

他立刻反抗,“我坚决不吃。”

柏时言冷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从前的事情,愤怒地继续对柏时言说:“你不能总是这样,罔顾别人的意愿,随着你的意思决定事情。”

从白天插尿管到现在,他忍柏时言很久了。

柏时言依旧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大约有一分钟,谷泽满脸愤怒,柏时言十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