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柏时言一本正经地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站在他第一次进去的教堂里,听着这种句子……

柏时言抓着他的手稍微用力,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明显是发现他在走神。

谷泽也知道这样不太对,但是周围人来人往,还有不少人围观他们,让他觉得自己是在给别人耍猴戏的演员。

但神父说到最后,问他是不是愿意的时候,他看了柏时言一眼,忽然体会到了这种庄严和郑重。

他是在向柏时言承诺。

他收敛笑容,认真地说:“我愿意。”

但随后他又发现神父听不懂他说话,就跟着说:“Yes,I do.”

之后另外同样的问话后他听到柏时言也说了:“Yes,I do.”

谷泽这才体会到这场证婚的仪式感。

但他的关注重点显然又跑偏了。

走出教堂,他就跟柏时言说:“我记得一般先回答的都是老公,我是你老公,教堂里面神父面前认证的。”

柏时言无所谓,“随你怎么说。”

谷泽其实发现了,柏时言不在乎什么口头上是不是老公,只在乎实际的。

唉。

他们慢慢走着,谷泽又想起一件事情:“我们学的都是哑巴英语,你日常跟同事交流得怎么样?”

谷泽刚到这边的时候,同学说什么他很多都听不懂,尤其是有口音的同学,慢慢过了一个月才适应对方的口音。

柏时言来的时候好像适应得比他好很多。

“来之前刻意学过。”柏时言说,“刚来的时候也有些困难,但是几天就好了。”

谷泽羡慕:“你学习能力真好。”

他适应了一个月。

“语言的学习原本就需要有环境,这里有环境,自然会学得很快。”

谷泽走着觉得累了,就拉柏时言去个咖啡厅喝咖啡。

两个人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拍婚纱照的地方,以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