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谷泽老老实实立正挨打,“真的没有考虑到这点。”

柏时言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智商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会喜欢上谷泽。

“你知道么?”柏时言勉强忍住血压飙升的感觉,“医院里接过这样的急诊,一位五十多岁的男性,好奇将螺母套上去,结果取不出来,急诊就医,最后是切开……你是想让我在岛上找医院切开?”

“没有没有。”谷泽立刻摇头否认,哭丧着脸说:“我是真的没考虑到这点,我二了,实在是对不起。”

柏时言什么都不想说,他坐在床上,都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他终于等来了谷泽说的求婚,想和他结婚的事情,但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思考什么结婚的事情。

他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谷泽疯了,要么就是他们都在梦里。

房间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谷泽打了个喷嚏,忽然如梦初醒,觉得好冷。

他上半身没穿衣服跟柏时言说了很久的话,房间里面也不算很暖和,冻了这么久,他都透心凉了。

他连忙裹上被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柏时言。

柏时言低头看着地面,苦笑了下。

谷泽小声说:“我这么笨,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闭嘴。”柏时言瞪了谷泽一眼,没好气道:“好好躺着吧。”

谷泽:“……”

他裹着被子,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柏时言坐在床边,独自坐了好一会儿,终于站起来,从行李箱里翻出烧水壶,烧杯热水。

“没有药。”柏时言说:“你喝点热水吧。”

“哦。”谷泽干巴巴地回答,随后小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就是觉得戒指应该先套在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想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求婚。”

柏时言冷漠道:“可真是终生难忘。”

谷泽:“……我没想害你的,毕竟我还得用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