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关,我们就回到大夏了。”

“是,只要入了关,我们就彻底安全了,回长安也不必迫在眉梢,大可以放宽心,一路走走停停,领略大好河山、各地风光……”

司露杏眸闪烁,仅仅是畅想,就已激动不已。

春熙弯着月眼,笑意盎然,“公主,从小我就梦想过执剑走天下呢,这一路,可不正好圆了我的梦了?”

司露眨眨眼睛,杏眸比皓月还闪烁灵动,“春熙,你今后定然能做长安第一女侠客。”

“哈哈哈,那便借公主吉言了。”

平日拘束惯了的春熙难得肆意张扬地笑起来,如此,倒真像是个无羁无束的自在侠客了。

溪水潺潺、清辉澹澹。

这一夜,爽朗的笑声在草原上久久回荡。

*

北戎王宫,王后殿外。

呼延海莫身着金缕王袍,手执王杖,缓步走上台阶。

明明灯火下,他眸光烁烁,心情极好的样子。

侍女瞧见他,行了个躬身礼,赶忙进去传报。

呼延海莫颇有耐心地等在门口。

稍一会儿,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原侍女推门出来,十分抱歉地同他道:“公主这几日病得厉害,恐把病气过给可汗,可汗还是改日再来吧。”

病了?

呼延海莫自是不信的。

旁人说什么她因呼延约卓的死伤心欲绝、一病不起,他是半个字也不信,因为他早看出来了,司露对呼延约卓心存厌恶,根本没有半点在意。

对外称病,在他看来只是她不想出席葬礼的借口。

呼延海莫盯着那侍女,问道:“什么病,巫医怎么说的?”

那侍女不慌不慌道:“巫医说,可敦是伤心过度,才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