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就是万事俱备、准备妥贴,再走一步看一步,审时度势,顺时而动。

正想着,突听到营地上传来巨大的争执和骚乱。

司露循声走至毡窗前,撩开帘帐一角。

不远处的空地上,黑压压的骑兵将众王子的毡帐围满,火把林立,火光冲天,驱散满地的寒霜。

寒鸦掠林,发出阵阵哗响,雾气漫天。

大王子凄厉的哀嚎响彻遍野,“父汗,您相信我,我是被人冤枉的,并没有谋反之心啊。”

一身玄甲,风尘仆仆。

黧夜奔赴而来的呼延约卓满身戾气。

他目露凶光,上前一把揪住了大王子的衣领。

从怀中掏出一沓书信扔在他面前。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还说你没有谋逆之心!”

书信散落在地上。

离得有些远,司露看不清上头的落款是谁,但明显瞧见大王子在看到这些密信的时候,身子浑身一震。

可见他平日里,是喜欢私下与各部落的长老们互通有无,结交关系的。

而这一点,也恰恰变成了他今日引火上身的导火索。

“父汗,儿子真的没有。”他奋力解释着,“儿子与托塔部的大祭司确实有书信往来,但都是些平常问候,从没有密谋过任何事情,更别提谋反。”

确信他平日一直都在笼络部臣。

呼延约卓气得不轻,一口气没缓上来,以手掩口,重重咳嗽了几声。

“逆子!”他咬着牙,瞪圆了眼睛,从怀中取出藏着的另一封信来,扬在手中。

“那你瞧瞧这一封?这封信全然是你的笔迹不错吧?”

“你与大祭司密谋了什么?”

“要不要父汗亲自读给大家听,啊?”

大王子一脸茫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父汗赎罪,儿子实在不知,定是有人构陷的。”

呼延约卓冷冷一笑,将信狠狠甩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