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才不会傻傻答应随他去戎国看看。

她道:“想诓骗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我说得都是实话,半句没有诓骗你,我可对苍神发誓。”

呼延海莫怕她误会,连忙举起手赌誓,向她澄清着。

司露虽信了他,但眉眼间依旧冷淡,她颇为严肃地对呼延海莫道:

“呼延海莫,莫要做无意义的事了,长安对你来说,不是个安全的地方,趁早回戎国去吧。”

呼延海莫哪里会肯,对司露的失而复得于他而言,就譬如重获新生。

如何再愿意放手?

“露露,时至今日,你叫我如何对你放手?”

眼下,不光光是她,还有他们的安儿,他都不会放手。

司露喟息,如今的局面,确实让她陷入了两难。

她不可能根呼延海莫重修旧好,回到戎国去,更不可能让司安离开自己,跟着呼延海莫,所以这便是无解之局。

她眼中含着疲累,问他:“那你想怎么样呢?”

看出她的倦累,呼延海莫很是心疼,保证似地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强求你和安儿随我回戎国,我既说了愿意为你留在长安,就不会食言。”

司露见他言之凿凿,不似骗人的样子,不禁脱口而出。

“呼延海莫,你疯了吗?”

一国之君,久不还朝就够荒唐了,再者,他不可能不知道留在长安的风险,却还是执意要如此,实在是个疯子。

听她再次唤他疯子,时间就仿佛回溯到了从前,在北戎的那些日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酸甜苦辣都有。

呼延海莫浅笑,翘起唇角,满不在乎道:“是,我早就疯了,三年前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