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婴没想到对方一个猜测就敢冲过来,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告诫道,“仅一个猜测怀疑,你最多能说一句可疑,日后不要再说“谋反”二字。”

高士子立刻乖巧地点头。

张婴沉吟片刻,高士子的推断是有些道理,但其中疑点颇多,最关键的一点在于……

他抬头看向高士子,道:“他们为何会来寻你?”

“因为其中一位博士是舅父。”

高士子很老实地回答,并且义正言辞地补充,“虽说可以亲亲相隐,但我认为,大秦安稳,乃天下安定的大义。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枉顾天下黎民……”

张婴:……

好家伙,看来这人理想主义的本性一直没变过。

直到候在门外

的如桥敲了敲房门,张婴才停下继续询问高士子细节的话。

他亲自送高士子离开,听到耳畔如桥的问话,“阿婴婴,那人与你说些什么呀?”

“唔,一些猜测。”张婴敷衍了过去,忽然道,“对了,仲父与扶苏阿兄何时起的争执?”

“不知,我是今早去寻郑夫人时,见郑夫人眼圈泛红,才知晓郑夫人前日被父皇迁怒了。”如桥快速道。

张婴若有所思。

或许是因为记载中扶苏被贬去九原的缘由,与儒家博士们有牵扯,所以在同时得知两件事时,张婴莫名奇妙地将这两件事想在一起。

当然,仅仅是微妙的联想,连正式怀疑都算不上。

……

一盏茶后,张婴乘坐如桥的车子一路向着咸阳王宫直奔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他已经站在了嬴政寝宫的门前。

赵文恭敬地走了出来,脸上闪过一抹难色,开口道:“上卿,李信将军带来了北地的紧急军情。如今殿内汇聚了十多位将领商讨对策。

老奴实在是抹不开脸打扰,您这……要不我先带您去偏店休息一二?”

如桥急着开口道:“那怎么行?郑夫人都被迁宫而居,大兄……”

“可以的!”张婴一把拉住如桥,笑眯眯地看着赵文,“有劳了。”

赵文松了口气,微微一摆手在前方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