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齐老头,先去城外田地边的粪池倒了粪水,然后才来到了大丰城外的北边。

城北之外,挨着城墙,全是低矮的棚户。

密密麻麻的低矮棚户,远远看去如同蚂蚁的巢穴一般。

不过时不时的炊烟,却让这里有了生活的气息。

齐老头就住在这里偏僻处的一间不到一丈方的小木屋。

“阳儿,你为什么来丰城都不说一声,你父母呢?”齐老头关切地问道。

方阳才把自己这一路艰辛说了出来,惊得齐老头目瞪口呆。

还没有等方阳把话说完,齐老头就立即捂住了方阳的嘴巴。

“阳儿,这事可别说出来啊!”齐老头吓得立即把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

本来就昏暗的小屋子显得更加黑暗起来。

好在齐老头因为是倒粪水的,没人愿意和他住得近,因此他的小屋很是偏僻。

“这事要是传出去,恐怕我们都得没命。”齐老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还有,你不回去也是对的!否则和你们一起的孩子都死了,你们要是回去,别人一问,恐怕也会惹出极大的祸事,甚至可能连累家人啊!”

齐老头的话,让方阳陡然一惊。

“嗯,我记住了。”方阳点了点头说道。

经过了这几日的生死磨砺,方阳本来就沉稳的个性变得更加坚毅了。

“齐伯,那姓钱的畜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方阳想起刚才那个钱员外和那叫钱宝的小胖子就恨得牙痒。

“哎……那姓钱的是白扇门的外门弟子,而且还打理着大丰城外三四个田庄的生意,在这乱世,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物。”

“白扇门?那是什么啊?”方阳不解地问道。

“哎,白扇门……就是大丰城的天!”齐老头用手指天说道,“白扇门在大丰城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着生杀大权,可不就是头上的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