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媒婆回绝了付员外的请求,为表明态度,将付员外付放那部分银子一并还了回去,还好心告诫了对方一句,那江夫人来头颇大,让他歇了心思。

付员外气得不行,却不敢再做什么,京中权贵太多,他虽然和几位官员交好,但惹了不该惹的人,谁也救不了他。

在弄清那位“江夫人”来历之前,他断不敢再有动作。

萧晟昀一直派人留意这位付员外的动静,见他歇了心思,不再关注。

付员外心中有郁气,和交好的官员吃酒时难免表现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付员外有些醉了,断断续续说出那日发生的事:“我本想着,那江大夫没什么来头,我女儿样貌好,脾气好,也喜欢他,便去问了问,谁知那人已经娶亲了,取的还是个高大不好惹的男子。”

“你说的江大夫,可是‘南曲医馆’的江大夫?”官员正色。

“是,我找媒婆上门之前,特意去查过,没查到他的家世,想来是最近才进京的……”

“你,”官员打断他的话,“你糊涂啊,一个人什么都查不到,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人为隐去了他的来历,等等,你说你还找了媒婆去提亲?!”

说到后面,官员语气止不住提高。

“是,是啊,”付员外第一次看这位官员友人如此失态,吓得酒醒了大半,“莫不是那人有什么大来头?”

“你想想他姓什么?”

“姓江……”付员外完全清醒了,“他难道是江尚书家的孩子?可没听说江尚书家有哪个孩子从医啊?”

“姓江,与男子成婚,你觉得他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付员外曾经帮过他一把,官员压根不会提点到这一步。

“是太……”付员外询问看向官员。

官员微不可见点头。

付员外脸色倏地变了,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冷汗一股股往外冒:“那我该怎么办?”

“已经几天了吧,那位没什么动作,应当是不打算做什么,你想想你平时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如果没有,就去医馆赔礼道歉,记得,不该说的不要说,如果有,你就自求多福吧。”

付员外心神不宁回到付府。

仔细回忆自己这些年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