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卫身体一颤,稍显呆板的目光落在张婴身上,很快转身向上。

张婴趴在甲卫的肩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目标,轻轻吁了口气。

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他刚刚缓了一口气,便被刺鼻的血腥味冲得一个激灵。

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谁受伤了?

张婴探头看过去,这才发现嬴政他们待的地方是一处凹进去大约十来米的山间洞。

几十位黑甲卫将嬴政围护在正中间。

山洞外侧跪着三个伤痕累累,手脚被束缚在背后,耷拉着脑袋的男子。

为首的黑甲卫似乎是在审讯,他道:“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那三人拼命摇头,沙哑着嗓音纷纷开口,“不知道。”“我们只是过来砍柴的!”“与我们无关啊!”

为首的黑甲卫猛地一挥青铜剑,跪在最左边的脑袋便被枭落,伴随着“砰”脑袋落地的声音,鲜血“咻”地溅出一两米。

另外两个男子被吓得惨叫连连,浑身禁不住地发抖,甚至能看到一股水从他们两股之间流出来。

张婴瞳孔地震,胃部翻滚。

……

“哎。”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张婴猛地一抬头,竟是嬴政垂眉在看他,张婴张了张嘴,嘴皮子动了动却一时忘了能说什么。

嬴政恰好与张婴的目光对视上,看着对方宛如受惊崽子的眼神。

他眼眸微眯,将张婴从黑甲身上给拎起来,放在自己怀里轻轻抱住,很自然地顺抚其背脊。

虽然嬴政什么也没说,但张婴却奇异感觉自己渐渐平静下来。

平静之后他又有些尴尬。

“仲父,我不怕,我很好。”张婴也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嬴政的背,“仲父,你没有受伤吧。”

嬴政轻嗤一声,余光瞥了一眼张婴微颤的小手,只道:“无妨,你之后不可再任性、乱跑。”顿了顿,他强调道,“我还不需要一个稚子保护。”

“仲父放心。”张婴连声保证,拍拍自己的小胸膛,“我最珍惜命了。”

嬴政挑眉看他:……

慢慢走过来的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