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象中要懂得多。”秦瑜给了他一个非常诚实的回答,她百年后,在行业里是数得上号的人物。

“行啊!回去的路上,你坐我边上,我教你?”

秦瑜认为也可,虽然这种老爷车会让她有想要砸方向盘的冲动。

但是,谁叫她现在生活在这个年代呢?万一有啥,开个车,凭着自己这个老司机的本事,跑起来还快点儿。

“可!”

第二天大清早,秦瑜锻炼结束,洗了个澡,吃过早饭,头发彻底干透之后,妮儿给她梳了头,今天一天在路上,所以秦瑜也没化妆,就擦了雪花膏,素着一张脸,提了行李箱去隔壁。

傅嘉树帮她把行李箱放金师傅的车子上。

傅太太和闻秀走出来,跟自家男人说:“晓得哉!到了给你拍电报。”

“晓得就好。”傅老爷把傅太太的行李箱交给傅嘉树,“打牌也要控制点,不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下午连晚上。”

“你瞎想八想什么?我是去寻张秀芳那个女人出气的,又不是去的打牌的,打牌我回来也能打。”

傅嘉树接过他妈的行李也放金师傅的车上,他们的车上坐人,金师傅的车子上放东西。

傅老爷看着太太上车,跟已经坐上驾驶位的傅嘉树说:“回去到自家的学堂看看,问问张校长,校舍和老师,还有孩子们有什么困难?张校长脸皮薄,不太会开口的。”

“知道了。”

傅太太上了他们的车,闻秀则是去了金师傅的车上。秦瑜这些日子独来独往惯了,居然忘记了大家小姐太太身边都会带伺候的佣人。

傅嘉树开车出门,金师傅在后面跟上,车子先去宋公馆接宋太太。

“伯父说什么自家学校?”

“我爸在老家开了一家学校,乡里的孩子只要愿意都可以来上学,张校长为人简朴,不太会开口,所以让我回去看看。”

“老张这种人,就是只会做事,不会哭穷的。”傅太太说,“不像上海的两位校长,又会做事,又会哭穷。”

傅家在老家和上海都办了学校,老师都是精挑细选的,而学费和普通学校没差别,奖学金非常高,一半以上的孩子靠着奖学金就能完成学业。

这倒也是,要是光免学费,孩子不肯好好学也是枉然,钱还是得花在刀刃上。

宋家一家三口吃早饭,宋太太心里也是千头万绪,把家里一摊子事儿交给老二这个私心重的,只怕是要摆不平。

想到这里她又想起傅太太的话:“你这个木头脑子啊?你自己想想,是不是没了你,宋家就过不下去了?苏东坡说‘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的时候,妨碍他转头就抱着朝云恩爱吗?你的日子才是日子,他那里乱,关你什么事儿?”

宋太太再次确认:“那就交给老二了?”

宋老爷虽然嫌弃老二也是个不知足的,不过老家说起来就连主带仆也就三十来个人,老实说,要不是老妻多思多虑,压根没有那么多事,要是像他这样,海东又是印染厂又是纱厂,还青岛上海两头,还有全国那么多经销商和他们地店铺,而且他还入股了十五家企业,是那些企业的股东董事,要是和老妻一样那么多要想的,不早就要神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