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深不动如山。

钟黎伸手捏住他耳朵,扩大信号接收面积:“老公老公,收到请回答。”

还是没反应。

手里全英文资料淡漠地翻过一页。

钟黎手指勾住他袖子,轻轻晃了晃,声音软塌塌的,听起来很是可怜:“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傅闻深翻资料的手微顿,仍未看她,嗓音分外寡淡:“你对谁都叫哥哥?”

果然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呵,男人。

“你不喜欢我叫你哥哥啊?”钟黎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说:“那我以后不这样叫你了。”

傅闻深终于偏过头来看她,睫毛根根分明,眸色却幽邃难辨。

钟黎脸搁在他肩膀上,笑得十分可爱:“骗你的。”

“别生气了,我以后只叫你哥哥行不行。”

她头往前凑,趴在傅闻深耳朵边上,拈着娇柔的嗓音:“哥哥~哥哥~”

“消气了吗?”她问。

傅闻深还是不说话。

钟黎从椅子上起来:“不理我算了。”

手腕被人捉住,募地一拽,她又跌回去,屁股下面却不是坚硬的实木座椅,是傅闻深的腿。

她抬眸,傅闻深垂下眼睫,双眸掩在投落的阴影后,黑沉沉地看着她,好似有暗涌,蕴藏在她所触及不到的深处。

她细弱的腕骨被傅闻深握着,指腹有微微的粗粝感,搭在她细嫩的手腕内侧,皮肤下鲜活的脉搏正在跳动。

她微仰着头,脖颈上那颗小痣暴露在灯下。

左侧血管往里半寸,咽喉附近,脆弱又迷人的位置。

她坐在傅闻深腿上,也不着急起来,散散的调子问他:“你干嘛。”

深重的夜铺开静谧幽蓝,两人坐在室内温暖的光下,傅闻深静静盯了她片刻,松开手。

他神色沉静,嗓音也显得平和冷静,让人看不透情绪,只是这般清冷肃穆的样子,给她立下的规矩却很私人: